第八十一章(7 / 12)

“宁清歌!”她气势汹汹,死死压着对方的手。

陷在床褥里的人反而看起来更好些,起码比眼尾含泪又气喘吁吁的盛拾月要的多。

可她偏被压住,只能仰头看着盛拾月,修长的脖颈、半敞开的领口露出圆弧,微微张开的唇还带着水光,上位者被压制,不但无法让人生出怜惜,还好像在引///诱着对方往下、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盛拾月有些恼怒,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也许是宁清歌没有给予正确的、胆怯的反馈,好像根本不怕她会做出什么一样。

“宁清歌你好烦,”她气得骂出声,她忍不住收紧虎口,像要学着对方刚才的模样给予警告,指节用力间,留下红色指印,与她脖颈上的一模一样。

她们互相铐住了对方。

宁清歌掀开眼帘,如墨玉的眼眸凝视着盛拾月,眼中情绪晦涩难辨,却绝不是害怕。

盛拾月不想管她现在想什么,还剩下她放在最后、不敢轻易询问的问题,在浮躁的情绪之下,反倒更

容易说出。

她低头俯视着宁清歌,紧紧盯着对方,一字一句道:“宁清歌,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

只听见外头一声雷响,大雨轰然落下,弹珠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像是酝酿许久的宣泄,又像是隐忍之后的爆发。

枯树被打断枝干,满地的落叶在大雨中碎裂,泥土被炸开,溅在白墙表面,像是一副凌乱的画。

宁清歌停顿了片刻,却说:“殿下怎么不问,北镇抚司的犯人拒绝回答后,会受到什么惩罚?”

盛拾月面色更沉,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字句:“你不想回答?”

宁清歌自顾自道:“严刑拷打,直至逼问出结果。”

她突然笑起来,明明自己的致命处还在被盛拾月锢在虎口,只要对方一用力就可以将她的脆弱脖颈折断,可她却笑了起来,眼眸中波光粼粼,带着摄人心魄的诱///惑。

她十分贴心道:“殿下藏在衣柜里的东西,我已经派人带来,正摆在旁边圆桌上。”

“北镇抚司有曲姨代管,至少可以休息两日,不必理会。”

她说:“殿下要不要试试看,我这个北镇抚司巡抚使,挨不挨得住殿下的审问?”

短短几句话,便念出千回百转的语调,不像在求罚,反倒像在诱着盛拾月往欲///海里跳。

盛拾月眼帘扇动,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艰难道:“宁清歌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而那人闻言,不仅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倒点了点头,很是坦然的承认道:“是的。”

还没有等盛拾月气恼,她又轻笑着开口,说:“为了防止殿下不敢,臣已先自罚好一会了。”

话音刚落,盛拾月眉头一皱,突然想起方才被自己忽略的铃铛声,顿时松手往下,扯向对方的里衣,用力一拽后,布料摩擦着里头的物件,便发出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声。

盛拾月一愣。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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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歌叹息了声,贴过去些许,低头吻过盛拾月眼角,将咸涩的水雾抿去。

“宁望舒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要是我早些知道、要是我早点察觉,我就、我会过去……”盛拾月口不择言,泛蓝的眼眸被水雾浸透,便像是宝石一般盈盈破碎。

她还束着对方的手腕,却不再像是束缚,更像是拉扯着唯一的浮木。

宁清歌声音温厚,沉声宽慰道:“小九、这不是你的错。”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阿娘吃了那么多苦,我却什么都没有做,她那么疼我,”盛拾月听不进对方的劝告。

她情绪崩溃,分明在静幽道长面前时,她还能强撑着稳住心神,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走回房间,甚至坚持到了现在,直到宁清歌出现在她面前。

她语句颠倒,喃喃自语:“太自私了我,什么用也没有,阿娘吃了那么多苦、吃了那么多苦她。”

“小九、小九,”宁清歌低声唤着她。

“都是因为我,阿娘装得好辛苦、她本该和姜姨……”

她声音颤抖,眼眶红成一片,像只做错事的猫。

“小九!”宁清歌提高声调。

“这不关你的事,”宁清歌再一次重复,偏头吻住她的唇,一字一句道:“不要钻牛角尖,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盛拾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宁清歌轻易就挣脱开她的手,反手掐住盛拾月的脖颈,虎口收缩间,受到威胁的盛拾月闷呜了声。

“阿娘……”她带着哭腔又喊了声。

宁清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堵住她剩下的话语

盛拾月偏头想躲,又被掐着脖子压回原处,想要抬手推开,却被宁清歌按住手腕,压在头顶,还被宁清歌翻身跨坐在腰腹,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她只好哭,眼泪大滴大滴地往眼角滑落,像个被欺负惨的小猫。

动作间,熟悉的铃铛声又响起,却无人在意。

眼泪沾湿枕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