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往外看的视线。
坐在旁边的萧景,不由调侃:“不过就是分开一会,你怎么念念不忘成这样,不然别去什么国子监了,直接和宁大人一块……”
她突然注意到盛拾月的面色,声音越说越小,甚至还没有说完就停下。
只见刚刚还一脸愉悦的家伙,面色突然就沉下去,当即开口问道:“潘玄她们几个呢?不是让你们一块过来吗?”
萧景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顿时“害”了声,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哪怕是上天入地,她们都愿意陪你,可这念书……”
“潘玄说头疼,齐觉喊生病,一个个都在家里头躲着呢。”
她很是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盛拾月的念书也不过一时兴起,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可这人的脸色却越发阴沉,皮笑肉不笑道:“她们真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萧景笑容一收,紧张地眨了眨眼。
不过是不读书罢了,能有什么问题?
她们不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吗?
盛拾月冷笑一声,便喝道:“流云、赤灵,你们去喊十个人过来,她们不肯出府,那咱们就一个一个去请,带进国子监。”
“是!”
旁边的萧景吓得后退,紧紧靠着车厢,不过就是读个书罢了,怎么和抓人进监狱一样。
她默默咽了咽口水,虚道:“盛九……这……”
盛拾月横眼一瞪,直接凛声道:“什么?!”
“没没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萧景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暗道不是我没帮你们说话,这盛九今儿是真中邪了啊!!
因这几日荒唐的缘故,宁清歌的嗓音还有些哑,掺着未彻底散去的情///欲,恍惚间,还以为两人还在床榻之中,宁清歌勾着她脖颈,在她耳畔低语喘息。
箍住盛拾月手腕的手往下滑落,叠在对方手背。
唇舌相抵,呼吸交缠。
方才勾起宁清歌下颌的手还未放下,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过对方脸颊。
天色越亮,红日从高大城墙中攀起,夜雾渐渐散去,化作露水凝在叶脉上。
盛拾月不禁靠近,咬住她唇瓣,将本就红艳的唇咬得湿淋淋,留下一个个牙印。
另一人惯着她,不仅不阻拦,反倒微微仰头,方便对方胡闹。
幸好有侍人敲门,催促着喊道:“殿下、夫人时候不早了,再不快些,恐怕就要来不及了。”
屋里两人一顿,盛拾月这才松开后退,将两人之间距离拉远,面露不满之色。
许是觉得她这模样有趣,宁清歌先是笑了下,而后才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侍人拿着准备好的东西,低头弯腰走入。
盛拾月被伺候惯了,见到来人,没有半点诧异,只抬手,方便让她们忙碌。
铜盆冒着热气,毛巾落入其中,浸透之后又拧干,有人为盛拾月束起冠发,其他人为她披上长袍,束起宫绦。
而南园向来只服侍宁清歌一人,刚走到宁清歌面前,就突然喊了声:“大人,你的眉毛?”
宁清歌眉眼柔和,只道:“是殿下所画,如何?”
也不知是不是真心,但南园表现得极诚恳,赞道:“殿下有心了,这眉型与大人的四爪飞鱼服十分相称。”
对面的盛拾月听见,顿时“哼”一声,也不知是满意还是得意。
因要去国子监的缘故,她今儿穿得文雅,玉冠束发,外披青色交领直?,依旧戴着那黄金麒麟项圈,腰间多了个形影不离的和田玉佩
宁清歌视线垂落,不知为何又突然笑起。
这玉佩很是眼熟,像是那日盛拾月去珍宝阁亲自挑选,说要送给宁清歌,最后却被宁清歌含在
口中,堵住喘息的那一块和田玉佩。
盛拾月注意到她视线,莫名假咳几声,挥手将周围人驱赶开,继而走到木柜前,拽着铜环往外拉,取出一个雕纹精致的木盒。
她似沉默了下,抬手抚过木盒表面,露出一丝怀念之色,继而才小心打开,取出里头的手镯。
南园不由出声问道:“这是……”
汴京人都知,盛拾月有三个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的东西,一是武安君送的项圈,二是皇贵妃留下的玉镯,三就是她千辛万苦、花费大笔钱财寻来的海东青。
这项圈、海东青常被她带在身边,可这玉镯……
盛拾月走到宁清歌身前,将镯子往她手腕一塞,故作不在意地大大咧咧道:“诺,一物换一物,别再惦记我的玉佩了。”
话是这样说,可她却停在原地,垂眼凝视着那手镯,手指不断抚过,露出怔然之色。
过了好一会,她才又开口:“这是阿娘留给我媳妇的。”
“大婚那日太过匆忙,后头也没寻到什么好机会,我几次想起来又忘记,今儿才给你戴上。”
宁清歌刚想开口,她就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住,说:“昨夜我就已挑出五百人,让他们听你吩咐,这会应该都等在门外了。”
她语气一顿,又想起一事,说道:“萧景那未婚妻是个可用之才,只是碍于坤泽之身和家族,屡屡被打压,你那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