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无事,日日按时上朝,再加上心中忧虑,伤口难以愈合,至今未能好全,一气之下差点又裂开。
盛献音深吸一口气,只骂了句:“也不知你整日在乱想什么。”
话毕,她一扯缰绳就走,不敢再停留,生怕再冒出什么谣言,宁清歌是嫁人了,可她还没有娶妻呢,总要为日后考虑。
见人离开,盛拾月不仅没有消气,反倒转头看向宁清歌,撇嘴不满道:“沾花惹草的坏东西。”
作为大梁如今唯一的顶级坤泽,宁清歌可比盛拾月受欢迎得多,即便碍于传闻,众人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追求,可暗中的殷勤就没少过,即便成亲后也依旧,甚至有些人还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盼着哪天宁大人被纨绔气得受不了,和离后另择他人。
想到这儿,盛拾月越发生气,借着之前的话题就开始发挥,嚷嚷道:“宁清歌你欺我!”
早就看出她心中所想的丞相大人没有阻拦,反倒她陪着胡闹,温声问道:“我怎
么又欺你了?”
“就是。”
盛拾月还躺在对方大腿上,为表达自己的极度不满,还左转右滚,一副要打滚耍无赖的样子,可宁清歌的大腿再长也长不到哪里去,起码不能让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完整滚一圈,所以她左转一下就得扭回来,右滚一下就埋到宁清歌小腹。
不像是在闹脾气,更像是在趁机占便宜。
宁清歌抬手挡到前头,怕这人一不小心滚下去,而后才道:“怎么欺的?”
盛拾月连忙一滚,翻身回来看向宁清歌,立马就道:“你沾花惹草,还、还……”
盛拾月卡了词,没办法准确说出对方刚刚做了什么,也说不出口。
“嗯?”宁清歌偏了下头,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被蹂躏过的唇还在红润,甚至有些肿起,搭配上盛拾月有苦难说的表情,实在可怜。
宁清歌勾了勾唇,有些逗弄,便拽住对方手腕,往自己嘴唇上放,继而启唇抿住。
她问:“是这样吗?”
含住别人和被别人含住的感受大不相同。
盛拾月之前只觉奇怪,不懂宁清歌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如今才知道里头趣味。
指尖最是敏感,更何况盛拾月指腹连个小茧都没有,就算是滑软的舌尖,与她指尖相比,都算有些粗糙,不过也因此,感受更加鲜明。
潮湿闷热的、柔软又略微粗糙的触感。
齿尖无意划过时,带来的些许刺痛,却压不住痒而麻、宛如触电的感觉。
盛拾月忍不住曲了下指,惹得对方含糊地“唔”了声,便抬眼嗔了她一眼。
分明不是很端正的状态,唇角还有些止不住的水迹,上挑的眼角带着欲说还休的意味,像是银钩落入水中,没有饵料,却能使鱼不顾一切地咬住钩子。
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盛拾月有点慌乱,就连宁清歌之前教过的内容都遗忘干净,只能愣愣停在哪儿。
宁清歌似笑了,眼睛弯了下,若是还能有机会说话,必然要笑这人没出息。
确实挺没有出息的,明明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还是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撩拨而呆傻。
车厢外声响不断,随着盛献音的离开,那些个讨论声越来越大,已经说到盛献音为追求宁清歌,做了那些事。
比如她在朝廷上,宁愿牺牲自个利益,也要为宁清歌说话。
比如她特地在宁清歌生辰当天,忍着夜色寒雾,站在墙外吹起一首凤求凰,青衣横笛、温润尔雅,被京中人奉为一时佳话。
比如她为宁清歌,拒绝了好些个家世优越的坤泽,至今未有正妻。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那些人好像生怕盛拾月听不到一般,恨不得贴在车厢上,大声将那些事复述一遍,期待着这无法无天的家伙,这一回也能折腾出个大乱子,给这个烦闷的夏苗多添些许趣味。
可车厢里头的家伙,却没有按照他们所期盼的那样,掀开车帘,冲去找六皇女
争论大骂一场,而是回以无声的沉默。
盛拾月改性还是睡着了?
众人无比疑惑,又不敢掀开窗帘偷看,只能在外头百爪挠心般地胡乱猜测。
里头人确实受此影响,可还没有来得及生气,就被包裹住指尖的水熄灭,只能曲指搅弄,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宁清歌任由她胡闹,最多发出几声唔唔声,表示太过、自个无法承受,但还是极温柔地包裹住对方。
有心作弄的家伙气势汹汹而来,又因这样的态度而躲闪。
始终是吃软不吃硬。
要是宁清歌在这时候咬她一口,盛拾月必然气势汹汹地回击,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汴京头号纨绔,可若对方一直纵着她胡闹,她连毛都炸不起来,缩缩脖子就想逃。
盛拾月抽回手,翻身拽向矮桌上的手绢,用力一握将湿淋淋的指节擦干,继而扭头就往宁清歌嘴上压,虽然看起来很凶,但落在脸上却轻飘飘的,两三下就将湿痕擦拭干净。
宁清歌低着头,配合着她做完这一切,而后才温声开口:“快到了。”
盛拾月将手绢往旁边一丢,而后才看向她。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