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2 / 11)

而出,将地盘不断扩大。

汴京城中的烛火只剩下零零碎碎几盏,有些人是舍不得烛油,索性在一片黑暗里说着闲话,有些人早早睡下,甚至已经发出阵阵鼾声。

盛府中也是这般光景,大部分人都已熄灯睡下,只余几盏亮起,像是要燃一整夜的样子。

独坐在椅凳上的叶流云,如同一座无神的木头雕像,瞳孔涣散地盯着地板,像是在寻求一个并不存在的答案。

自从送走金夫人、一个人回到府中小院后,就变成了这样,已经许久没有动弹过。

盛拾月和叶赤灵曾来探看,却都被她挡了回去,说是自己想一个人待一会,两人知她心里烦闷,便没有多说,劝了几句就离去。

置于桌面的饭菜已经

彻底凉透,却仍一口未动。

也不知道在和谁生闷气,明明对方已驶着马车早早离开,说不定早就赶到了另一座城,在临时的住所里睡得香甜。

叶流云扯了扯僵硬嘴角,还没有勾起就已经落下,余光落在丢在旁边的信封上,沉默几许,还是将它压在枕头下,没有打开。

再看另一边,没良心的人淹没在欲///念交织的海里。

冰凉的铜球抵在指腹,依稀能感受到上头的繁琐花纹,在指尖压出凌乱的痕迹。

盛拾月坏心眼地一勾,那铜球就跟着滚动。

宁清歌浑身一颤,又往下落了些,手臂勾向对方脖颈,如同落水的人拼命抱住浮木。

“小九……”声音里掺着几分泣音,冰凉的感触实在难耐,更何况还有其他更难言的感受,不大懂的盛拾月毫无章法,只顾着抵着那铜球乱滚,驱使铜球划过每一处。

水顺着链子滑落,汇聚在盛拾月掌心,随着动作而泼落,将大半小臂染湿。

宁清歌紧紧抱着对方脑袋,像是将人揉入自己骨血一般用力。

铜球逐渐变得温热,里头的水银就晃起,不消盛拾月再推,自己就动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却有趣得很。

宁清歌瞳孔涣散一瞬,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往旁边跌落,陷入软垫之中。

主动权被调换,一向游刃有余的丞相大人终于成为任人支配的下位者。

眼尾水雾凝聚成珠,从脸颊滑落,流入发间。

过分的感受让脑袋一片空白,失去理智后,本能就开始驱使着她躲开,可另一人却霸道,直接箍住腰肢,不许她蜷缩躲闪。

“别、小九……”

底下的软垫被浸透,全是深色痕迹。

旁边的红烛没了一半,房间被荔枝的甜香填满,就连冰凉的寒气都被驱赶到屋外,于是温度逐渐升起,热得让人直冒汗。

最后盛拾月终于知晓,那莫名其妙的链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可已无需让她拉扯,铜球就被挤出,落在早就不能看的软垫里。

时间到了半夜,那轮弯月越发皎洁明亮,将银纱洒落,披在远处的山峦上。

汴京彻底安静下来,站在城墙上的士兵打着哈欠,嘀咕着什么时候才会天亮。

偶尔有犬吠突然响起,片刻后就被气恼又困倦的声音呵止。

醉醺醺的徐三痴脚步虚晃,短短一段路,东绕西撞走了半天,最后还是守在后门的仆从听见身响,推开门将她扶了进来。

她根本不管对方是谁,拽着对方手腕就开始絮叨:“我、差点就赢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银两,我有预感,下一把我就会翻盘。”

碍于盛拾月的吩咐,仆从不敢随意对待她,只能苦笑着敷衍道:“是、对,徐大夫厉害。”

喝醉的徐三痴才不管对方怎么回应,自顾自地唠叨了半天。

直到被扶进自己的小院,她才一拍大腿,说:“我回来了啊!”

“是的

,徐大夫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这人又喊道:“我熬的药呢?她喝完了吗?”

见她提起正事,那仆从顿时打起精神,忙道:“殿下……”

“喝了就好,虚成这样就得好好补补,”她又打断了别人的话,继而头一歪,竟靠着仆从就睡着了。

那仆从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殿下?虚?

怪不得突然请个大夫回府,原来是因为身子骨太虚,需要请个医师来调理啊。

房间里的烛火,因太久没有指剪去烛芯,以至于全部浸在烛油中,只听见“啪”地一丝响,火光彻底熄灭,便让黑夜席卷而来。

只能凭借些许月光,勉强瞧见里头。

两人相拥着躺在木榻上,发丝交缠在一块,好一会没有言语,若不是呼吸仍旧凌乱,还以为她们已经累得睡下。

相贴处冒出薄汗,被风一吹就变得黏腻难受,但两人都没有主动分开。

直到盛拾月倦得几乎要睡着,眼皮几次粘上的时候,那人才开口:“被哄好了吗?殿下。”

她声音很是沙哑,像是哭了许久,又说了一整夜的话,将嗓音糟蹋得不成样子。

另一人勉强撑起眼皮,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继而才哼了声,嘀咕道:“差不多吧……”

这祖宗脸皮太薄,即便十分满意也只会说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