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凤不识字,也看不懂是什么信,只当是黛玉无聊随意翻看的。
黛玉收了信件,笑问:“又要我帮你看账本?”
王熙凤摇头:“不是,虎贲将军府的人又来赔罪,老太太找你过去。”
黛玉奇怪:“他们不是才来赔过罪,怎么又来了?”
王熙凤有些幸灾乐祸:“我听那意思,像是下午璋哥儿进了宫,被皇上看到了脸上的伤,问罪了虎贲将军府,他们这回不敢敷衍了事,家里的老太太亲自过来求情了。”
黛玉便换了衣裳跟王熙凤一块过去,虎贲将军府这回老实了许多,唐家老太太姿态也放的很低,给贾母说尽了好话。
只是贾母这回实在被气的不轻,璋哥儿才多大,唐承业下手居然敢那样狠毒,要不是后来被人及时找过去,谁知道他们得把人打成什么样。
今天来赔罪也敷衍的很,全然没把贾府放在眼里,这会子要不是惹怒了皇上,只怕林璋玉这顿打就算白挨了。
黛玉只坐在贾母身边不发一语,贾母也不要她说话,她是晚辈,要是开口说了什么,反而容易被人拿住把柄。
王熙凤也故意似的,一会儿叹着林璋玉可怜,一会儿又说什么老太太一夜都没睡好,堵的唐家老太太很是不自在。
唐老夫人又是难堪却又不敢走,只得忍受着刁难,心里气苦不已,头一次开始怪罪唐承业不懂事,如今他们唐家艰难,皇上看不惯他们,总想彻底夺了唐家的权,每天变着法的找茬。
原本他们也没把贾府看在眼里,更不要说那林家姐弟父母都不在了,还是依附在贾府才能活下去,便是欺负了又有什么了不起。
谁成想今儿林璋玉进了宫,林如海几个故旧都在,尤其是翰林院的掌院文大学士简在帝心,兼任御前行走,谁也没想到他跟林如海私下交情那么深厚。
看到林璋玉受了伤,当场就怒了,又听说是被虎贲将军的庶子打伤的,竟直接在皇上面前弹劾唐家,跟吴尚书还有周大人一起,状告唐家宽纵养奸、凌虐忠臣遗孤。
这几个人都是皇上的心腹大臣,那林如海活着时也是皇上的宠臣爱将,皇上自然向着他们,竟下旨将虎贲将军申饬了一顿不说,还说他连家德都不修,纵容儿子招摇生事,硬是命他闲赋在家,先管束好家人再说。
皇上这等于是变相夺权,谁也没想到一个没父没母的孩子竟能引出这么大的祸事,唐家真是悔不当初,赶紧就派老太太亲自出马,来贾府赔罪了。
黛玉冷眼看着,想着弟弟那一身伤心里依旧怒气难消。
恰在这时,皇上也命人把林璋玉送回来了,他鼻青脸肿的进来,倒把唐老夫人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是贾府小题大做,可眼下亲眼看到把人孩子都打成这样了,顿时也觉得有些讪讪。
好容易将唐老夫人应付走,贾母又心疼的将林璋玉连忙抱在怀里,看着他脸上的伤,皱眉道:“怎么今儿看着还愈发严重了?”
林璋玉笑道:“太医说是淤青显出来了,所以看着比昨儿严重,不过已经不疼了。”
然后又招手让人把皇上给的赏赐拿进来,今天皇上也算是利用了他对付虎贲将军府,因此赏赐就格外丰厚。
贾母倒不稀罕,让他都收起来,林璋玉其实也不在意这点东西,给了姐姐上她帮忙分下去。
皇上的赏赐倒确实走心,知道林如海还有个女儿在贾府,赐的东西里面有不少女孩用的,黛玉给每个姐妹了两支宫花跟一串香珠,又给王夫人跟邢夫人也都送了礼,还有贾宝玉贾环等人都没拉下,保证府里谁也说不出什么。
贾母在旁看着,满意的点着头:“玉儿到底是大了,如今越发的懂事了。”
感念王熙凤这次为他们姐弟费心,除了该给的礼之外,黛玉还特意给了她一盒香粉,说是茜香国进贡给宫里的,本没有几盒,皇上竟也赐给了黛玉一盒,黛玉现在年岁小还用不了,便干脆送给王熙凤。
王熙凤高兴的接过,被大家闹着当场让打开。
香粉盒才刚揭开,一股清雅的香味便瞬间飘出来,其他人都羡慕称赞:“这味道真好闻,跟咱们这儿的香粉都不一样。”
王熙凤怕她们糟践,赶紧把盒子盖上,可不知怎么的,她胸口一直堵得慌,这会儿一闻香粉味儿,一下子没忍住就恶心起来。
王熙凤不识字,也看不懂是什么信,只当是黛玉无聊随意翻看的。
黛玉收了信件,笑问:“又要我帮你看账本?”
王熙凤摇头:“不是,虎贲将军府的人又来赔罪,老太太找你过去。”
黛玉奇怪:“他们不是才来赔过罪,怎么又来了?”
王熙凤有些幸灾乐祸:“我听那意思,像是下午璋哥儿进了宫,被皇上看到了脸上的伤,问罪了虎贲将军府,他们这回不敢敷衍了事,家里的老太太亲自过来求情了。”
黛玉便换了衣裳跟王熙凤一块过去,虎贲将军府这回老实了许多,唐家老太太姿态也放的很低,给贾母说尽了好话。
只是贾母这回实在被气的不轻,璋哥儿才多大,唐承业下手居然敢那样狠毒,要不是后来被人及时找过去,谁知道他们得把人打成什么样。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