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把玩着手机,一脸的惊奇。
严浩一惊,急惶惶地吼了出来:“快还给我。”
实在是被曲非烟这小丫头出其不意的给吓了一跳,严浩的声音甚大。
这时,酒馆里就剩他们几个,田伯光、仪琳和令狐冲等人自然而然地,便看了过来。
“别胡闹,非非,快还给人家。”身后的曲阳开口斥责曲非烟。
曲非烟做个鬼脸,却不怎么听话,嬉笑着向严浩问道:
“这位师兄,你只要告诉我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就还你。”
严浩心想着急,暗想就算告诉你,你未必认得啊。
但此时、楼里众人目光看来,严浩不敢多做纠缠,更何况自己这身装扮怪异,很容易引来田伯光等人的兴趣。那就危险了。
这里每一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要了自己的小命,仪琳看着柔弱对撞一下也是自己吃亏倒地,她却没事。
眼前这个最小的丫头,曲非烟,看样子也未必打得过。
顿感有些后悔,严浩暗道不妙,还是冒失了不该来这是非之地,急忙回答道:
“这就是一块打磨平整的石头,给师傅做牌位的,小姑娘快还我吧。”
曲非烟“哦”了一声,伸手递还过来,严浩伸手接,却“诶”的一声,又极快地缩回了手,像在戏耍他一般。
“你唬我,看你手掌无茧,目光涣散,明明不会武功,哪来的师傅。”
严浩一怔,也有些急了,遂咬牙道:
“我师父都死了,谁教我武功,快还给我,要不让我师傅来找你要。”
曲非烟一伸舌头,还是把手机抛给了严浩,一蹦一跳回去,问曲阳:
“爷爷,你看他是哪里的,穿着不像中原的人啊……”
曲阳也深深的看了一眼严浩,才摇头说道:“爷爷也看不出,确实不像本地人。”
严浩没敢逗留,虽然腿软站不稳,但还是飞快地下了楼,辨清方向,跑出了衡阳城。
又走了七八里路,天空骤然下起雨来。严浩左右一看,见前面不远有一间破败的山神庙,便快走几步,钻了院门。
小庙院落不大,破败之极,显是荒废了许久。不想,院里已经待了一个和尚,看来也是避雨的。
那和尚向他合十见礼,严浩也学样弯腰点头致意。二人便左右拉开距离进了小庙,并没说话。
严浩衣衫单薄,小庙四处漏风,遍体生寒,便挤进了那半截泥龛和后墙的夹缝处,遮风取暖。
过不多时,小庙外又转进来一个女子。
她衣衫凌乱,形色匆匆。见庙里有个和尚,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掩面痛哭,向那和尚委屈说道:
“大师救我,外面有歹人想要欺侮我,望大师垂怜,救小女子一命。”
那和尚见女子两手空空,农妇打扮。便少了几分戒心。念诵佛号,让女子到泥龛后躲起来。
严浩听到动静,本要出来,但听到有歹人,又缩了回去。
便在此时,听得庙外有人大笑:“我已听到,就不必躲了吧,哈哈,哈哈。”
那女子惊叫,躲到和尚身后。
一个肥硕的络腮汉子,提刀闯了进来,见到和尚说道:
“那秃驴,少管闲事,莫怪大爷刀下无情,枉送了性命。”
那和尚年纪轻轻,却也不怕,一手拄一根两米来长的哨棒,一手执礼,口渲佛号:
“阿弥陀佛,施主……”
话没说完,给人双手卡住脖子,“咔嚓”一下拧断了。
原来那一男一女竟是一伙的,那汉子提刀在前面恫吓唬人,和尚加倍提防。万想不到身后那看似柔弱女人,也是练家子,突然施手偷袭,真是防不胜防。
严浩在泥龛后偷偷看个清楚,吓出了一身冷汗,大气也不敢出,这些江湖上的诡异伎俩,实在是歹毒无比。
那一对男女在和尚身上搜索一阵,四处瞧瞧,便骂骂咧咧出门走了,严浩隐隐还能听到那二人对话。
“我看那小子是往这边来的,怎地不在这里。”
“想是冒雨走的,咱们快赶,应该追的上……”
严浩这才意识到,那两人应该是瞄着他来的,而这和尚只是做了替死鬼。
这他妈的,地狱开局,还让人怎么活。严浩把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惊恐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苟了许久,不见外面有动静。严浩才敢轻手轻脚地出来,那年轻和尚横死在地,衣服、包裹被人翻得稀烂,一片狼藉。
严浩微感歉意,不忍心看,转身要走,却又停下来。回过身来,扒下和尚僧衣、僧鞋,收拾了他的包裹,再捡起那根杨木哨棒。
手忙脚乱的胡乱穿戴上,他也成了和尚,就是衣服略显宽大,头发稍长,有些不文不类。
好在低调了许多,不那么引人注意了。
不敢久留,冒雨从侧墙塌陷处出了山神庙。没敢走大路,向庙后的山林里跑了进去。
深一脚浅一脚,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雨也下得越来越大,视线模糊。
还好、运气不错,撞见一个椭圆形树洞,是两颗畸形大树拧巴在一块纠缠形成的。虽不大,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