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但对于朱祐樘来说并不算什么,换了别人在那种情况下带兵出击,大概也能取得相似的效果。
所以对朱祐樘来说,他也没打算以后多器重崔元。
主要还是这个妹妹给他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让你家那位领兵出征,你就来闹,取得功劳就来讨好甚至是说项,真以为大明的皇室姓朱,你一个嫁出去的朱家公主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朕给你你才有,不给你,你就憋着吧。
永康急忙道:“别啊皇兄,懋仁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头,再说他一直想为朝廷效命,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的忠心值得信任。”
朱祐樘瞄着妹妹,一时没回话。
但眼神好似在说,你家那位的忠心大概是可以信任的,但你的忠心,明显是大打折扣的。
“还是说皇兄,有人在您面前恶意中伤他?”永康嘴也是不饶人的,眼见情况不对,马上又拿出泼辣的一面。
“混账!”
朱祐樘也恼了,厉声道,“你此话何意?你不会又想说,这是秉宽在朕面前提到他,所以朕才不给他机会?”
“没有,臣妹不是此意。”永康赶紧否认,“臣妹听说,您都把之前不过是在军中混个军功的威宁侯,就是王家的长子,派去当大同总兵了,给懋仁个差事应该不难吧?也不必留在边镇,到京师来帮皇兄操练京营士兵,以他能耐,管一营总不在话下。”
朱祐樘满脸不乐意道:“就你这性子,朕都不知该如何说!军中如何用人,朕自有安排,何须你来指手画脚?你不是说你知错了吗?那行,只要你让秉宽同意朕给他调遣差事,无论秉宽说给他调什么,朕都准允!”
“皇兄,您这是什么意思?让臣妹去求那张秉宽吗?”
永康一听就不乐意了。
来找你当和事佬,你也不能捉弄人啊。
朱祐樘道:“你惹来的是非,自然由你自己来平,朕不好意思跟秉宽提为崔元加官进爵的事,秉宽既为兵部尚书,对军中事项最为了解,他对于崔元的性格,还有他的潜质必定很了解,朕听他的来给崔元布置差事,有什么不妥吗?”
“可是他……”
永康气得差点跺脚。
随即她语气也软下来,好似恳求兄长一般道,“皇兄啊,别捉弄臣妹了,臣妹是真知道错了,之前去找太皇太后,也是臣妹不想当寡妇。现在懋仁已有了军功,是该把他调回来,张秉宽再怎么说也是臣子,臣妹有些话开不了口。”
朱祐樘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道:“那你就等崔元回京师之后,由兵部议定之后,再给他派遣差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没事就回去,最近也不得再踏入宫门,尤其是你皇嫂那边,更不必去了!”
“我……”永康一脸憋屈,但随即好似服软一般低头道,“臣妹告退。”
……
……
“真不识相,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就算是皇姓之人,有她这么折腾的吗?”
朱祐樘在目送永康离开之后,还愤愤然,好似对此非常介怀。
一旁的李荣却能看出一些端倪。
以前朱祐樘更好像个“面瓜”,别看身为九五之尊,被人说是大明的明君,但其实朱祐樘很喜欢管那些鸡毛蒜皮婆婆妈妈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为大明皇长子,又成为君王,或许他更适合当一个家庭妇男。
皇帝说介意妹妹对张周的冒犯,他是真的在意,不是嘴上说说。
李荣道:“那陛下,要不要暗中给搭个桥,跟蔡国公说说?”
“不用。”朱祐樘道,“朕也没想好怎么用崔元,他性子太耿直,之前就有人跟朕说,他既没有为官的经验,也没有从军治军的经验,性子太愣,有时候是别人说什么他做什么。这既是好处,也是坏处,让他遵循某个方略去长期治理一军,他是无此能耐的。”
李荣想了想,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崔驸马少有与官场之人交际的经验。”
朱祐樘道:“这样的人,属于朝廷的异类,怎么用更多是要看哪里有需要,这点相信秉宽能去斟酌。还有,如果崔元处理不好家里的事,朕还真不太想用他,这个难题,就当是给秉宽了。”
李荣心说。
家里有个公主当婆姨,虽然有皇亲国戚的便利,但还真不一定完全是好事。
你崔元也真是成也妇人败也妇人,谁让你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你家里这位婆娘太强势,让陛下对你产生厌烦了呢?
……
……
内阁值房。
三名内阁大臣回来,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以至于三人在这个问题面前,都选择了沉默。
皇帝终于忍不住要增加第四位阁臣了。
从张周崛起的弘治十二年,就有传闻说皇帝要增加一名阁臣,甚至取代目前三名阁臣的一人,只是皇帝为了平衡张周跟文臣之间的关系,这件事一直没有提到桌面上来谈。
但最近朱祐樘直接在经筵时,就提到了这件事,且还对目前翰林院几位学士中的王鏊赞赏有加,最近也对王华多有嘉奖,以至于现在翰林院体系都在谈论,很可能新阁臣就出在王鏊和王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