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您……还是要吃哑巴亏。”
“去把杨鹏叫来。”朱厚照对刘瑾道。
“是。”
当天杨鹏负责保护朱厚照。
之前杨鹏是秘密保护,但在朱厚照住进行宫别院之后,杨鹏的身份也可以公开。
有杨鹏这个东厂厂公在,朱厚照知道自己今天可以横着走,想去哪去哪了。
……
……
“那是谁?”
公冶平几人看着走过来杨鹏,杨鹏身边还带着几个精干的汉子,因为当天需要保护朱厚照,且人多眼杂,杨鹏虽下令随行锦衣卫不得身着官服,但武器什么的还是带得很齐备。
孙澈他们一看杨鹏带来的人的架势,就觉得对方不一般。
“公子。”杨鹏走过来给朱厚照施礼。
朱厚照道:“我的通行证呢?我要去水汀上,给我安排最好的座位。”
“是。”杨鹏招呼道,“护送公子上水汀。”
莫愁湖的水汀,跟岸上有相连的木桥,还有三道。
当天木桥其实是被阻隔的,官兵把手,没有通行证的不得通过,而有杨鹏带人开路,他们要通过木桥自然是轻而易举。
孙澈低声问道:“朱兄弟,在下看那人衣着不凡,可是在官府中谋事的?”
朱厚照道:“是我先生带过来的。”
“你那位先生,面子可真大,连官府的人都要给他几分颜面。”孙澈其实都想问,他还却学生不?
我们几个也想拜这么牛逼的先生。
公冶平问道:“不知小公子的先生,是何功名?”
朱厚照之前都不肯说张周的身份和供职的衙门,这次被问到功名,他道:“你看他,就知道他是进士了。”
“怪不得。”公冶平一脸羡慕道,“年纪轻轻就已是进士,还在南京衙门里当差,想来至少也是南京六部主事,走到哪里都……”
“呵呵。”
朱厚照想了想,自己这位张先生的确是在南京六部当差,但当的不是什么主事,而是当南京兵部尚书。
也算公冶平没说错吧。
上了汀州。
人仍旧不少。
但跟岸边上那些品流复杂自诩读书人,但多数都是凑热闹的不同,这里的读书人明显段位较高。
顺天府和南京兵马司的兵丁早就将台子给看守起来,不同学派都有自己的位子。
杨鹏道:“公子,在此等候张师前来,您看如何?”
“行。”朱厚照道,“给我找把椅子,给他们也准备一下,我们不属于任何学派,先在一边看热闹就好。”
杨鹏赶紧安排人手去给搬椅子。
这边还没等坐下,便见有南京本地的士子走过来,他们明显是听说过朱厚照的存在,也见过朱厚照本人,其中一人道:“这不是朱寿朱大才子吗?”
朱厚照打量过去道:“你是谁?”
“在下李莹,乃是南京城内微不足道一书生。”对方道,“你号称精通心学,还能作诗,小小年岁夸下海口,自觉不凡,今天也能到此来的?”
孙澈等人都觉得很尴尬。
因为他们也觉得,朱厚照牛逼吹得太过了,连同他们也没面子。
朱厚照则一脸不以为然道:“没事,我脸皮厚,自觉不凡就不凡吧,你们不服的话回头到上面去论学一下,看谁的学问高。”
李莹面带奚落之色,一群人面带耻笑走开。
好像都不屑于跟朱厚照靠近。
等人走了,孙澈才提醒道:“朱兄弟,现在我们势弱于人,那三首诗的事,对您很不利。今天就不要做那无谓之争了。”
“别啊,今天我是来扬名的。”朱厚照一脸自信。
“来了来了!”
不远处有人在喊。
却见单独给辟出的一条木栈桥上,一行身着官服的人前来,而其中就有程敏政、吴雄,还有刚抵达的张周、徐俌等人,同时还有南京翰林院的不少人。
士子们激动起来。
“好像有莱国公。”
人群乌央乌央往那边靠近。
胡峰正要跑上去凑热闹,却是被公冶平拉了一把,孙澈迈出去的步子也收了回来……
公冶平问道:“是否前日见过的?”
胡峰也恍然过来,眯眼仔细瞧了一番,道:“瞧得不真切,但好像是……”
来的四个高官,三个他们都见过,就算一个没看清楚,三个人凑在一块,这几人也都明白过来。
原来朱厚照今天敢来,是因为他是“主办方”的人啊,那岂不是说……这小子没有吹牛逼,他真的是来“扬名”的?
……
……
与朱厚照几人上了汀州不同。
同时从京城而来,也是为参加这场盛会的李兆先、李玗兄妹二人,还有与他们一起来的人,到此时都没有机会上岛。
“李兄,问过了,对方不相信您是大学士之子,所以……”
李兆先身旁也有不少人,都是号称研读心学的“高手”,要么是李兆先在国子监的同窗,要么是他所结识的友人。
“都要开始了!莪好像看到莱国公了。”有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