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儿都司周围,派出诸多骑兵探查,已无鞑靼活动迹象,看来也是靠威宁海一战的余威。”
秦纮对此倒是很高兴的。
要说经营西北,张周自认为已经很牛逼了,但秦纮却觉得自己更牛逼。
就你张秉宽会玩经营的一套?我老秦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经营行家,我造起城塞来,那绝对是连着造个几百上千里,我要开起屯田来,那绝对是千里沃野,不信咱就试试!
所以秦纮对于出兵什么的,并没什么大兴趣,造战车可以,那也是业余爱好。
他也算是个传统文人,所想的就是让西北军民可以安居乐业。
当张周用一场威宁海之战创造好了外部环境,那他就该一展所长,给西北军民好好展现一下什么叫“运营狂魔”。
旁边立着的张延龄问道:“秦制台这是何意?咱不打仗了?”
不但是张延龄,连陈锐和一众军将,还有地方文官、军中属官等,也都想知道秦纮想干什么。
秦纮道:“鞑靼都已撤出数百里,河套之地都已无鞑子骑兵,要打仗,难道要出兵千里以上?这并非老夫来三边之目的。”
听到这话,在场多数将领还是感觉欣慰的。
毕竟来开会的,多数都是在延绥长期扎根经营的人,他们本来对于获得军功也没有多少渴望,但就是在宣大和辽东接连有捷报发生,而本该作为抵挡鞑靼人第一线的三边却一直都安安静静……多少还是会让人心中有些失落。
“那位张制台,如今节调西北军务,老夫以后也要受他的节调。”秦纮倒也没遮掩。
在他看来,张周指挥策划了二次奇袭威宁海的战事,把火筛给打服了,张周有资格总制西北军务,反正以后很少能见面,张周人在宣大,他在三边,无非是战事时受节调,平时处理日常军务和民生,都是互不干涉的。
秦纮继续道:“张制台给老夫来了一封信,说要在未来几年,于宣大之地,开辟三十万亩良田,老夫认为不能落后于人。所以准备去信告知于他,三边之地要开辟的良田,只能比这个多,不能比这个少。”
陈锐道:“秦老制台,咱是不是先把精力放在……用兵上?”
陈锐那叫一个急啊。
我还等着跟你们打胜仗,扬名海内呢,结果你们老少二人为了开多少良田的事比上了?还要把这个当成未来几年的重中之重?
你可有考虑过我陈某人的立场?
秦纮望着陈锐,神色带着几分惋惜道:“平江伯人未在宣府,未能协助张制台取得此战之胜,实乃可惜也。”
“……”
陈锐心想,揭我短?!
“但时势便是如此,鞑靼不敢来犯,我大明又缺兵少粮无法彻底平定草原,那也只能先韬光养晦,不过平江伯你不用担心,早晚会有机会的。”
秦纮还安慰了陈锐两句。
陈锐心里已经在骂了。
讽刺我就算了,现在还想糊弄我?真让我是傻子?
张延龄则笑眯眯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回京城了?”
秦纮道:“朝廷并无此政令发出,而且未来是否有战事,也要看张制台的安排如何,老夫已无权决定是否出兵之事。诸位,请回吧。”
……
……
陈锐回到总兵府,坐下来之后面前是一个火炉子,随即他一脚把炉子给踢翻了。
“老陈,这是搞什么?”
张延龄跑进来,老远便在取笑陈锐,“大夏天的热都热死了,就算你好喝口热酒,也不至于随时生炉子啊,容易一口气喘不上来背过气去。”
陈锐怒视着张延龄。
心说我没热到背过气,先被你气得背过气。
“你想打仗,我想回京城。”张延龄道,“这西北有啥好的?我也看出来了,就算要打仗,以后也要赖着张秉宽,他本事大,跟着姓秦的这种,能恶心死人。”
陈锐坐在那一句话不说。
外面进来两名亲兵,帮忙收拾炭盆和木炭。
亲兵不说,脸上也都带着一种嫌弃之色。
陈锐道:“你来干嘛?”
“我马上就要跟陛下提请,要回京师,这不想跟老陈你说说……咱之前提过的那联姻之事……你不是跟朱知节没联上吗?我这边……”
张延龄觉得,自己要提出回京城,分分钟就能把调令给等来。
他还不忘要跟陈锐联姻。
陈锐道:“小女福薄,再说她早就跟了那位张总宪。”
张延龄撇撇嘴道:“别闹了,你把闺女送人,人家都不稀罕,就我不嫌弃。咱跟他们不一样……你看张秉宽信任咱吗?他宁可用一个同年的进士,用宣府的人,也不肯用你我,你也该知道他的为人如何。咱商量商量,以后联手来对付他……”
“你?”
陈锐皱眉打量张延龄,也在琢磨,这小子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对?
居然想跟张秉宽为敌?
谁给你的勇气?
再说了,你小子之前不是还挺推崇张秉宽的?
张延龄道:“我算是看出来,这半年下来,被他折腾不轻,却是我啥都没捞着,看我回去之后怎么对付他!他不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