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都行，她只想赶紧做完，去接崽崽，听说无星服务是最快的，有的一天不到就能完成，她的小手一指。

她要无星的。

“这个需要加钱吗？”小校长皱着小眉头问。

她不舍得花太多星币。

人家都是加钱选最简单的，她倒好选了最难的还问要不要加钱，就算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也不好意思再坑她，还反复问了小校长几遍，是否确认选这个。

脏脏包本来还劝小校长别选无星的，结果小校长那边刚填完表格，他的分配结果就出来了。

无星……脏脏包有些难受，但没像听到要花很多星币那样直接晕过去，坚强地惨白着脸和小校长一起上了转运罪犯的星船。

小校长看了一圈，星船里大多都是和她一样的橘子犯人，蓝莓犯人很少。

但……小校长有些不解，这个服务不是最难的？应该犯罪最严重的人来做的吗？

有人惊呼：“是去往罪星的囚船！”

小校长趴在窗前，好奇地往外看，和他们外表看起来有些破，但还是有些装饰图案的星船不同，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星船全身漆黑，小校长仔细看了一圈，也没找到窗口，它就像一片黑色乌云压过来，看得人莫名觉得不详，心里觉得压抑。

“我们不会也要去罪星吧？”小校长旁边坐着一个胡子很长，分成了好几撮，各自揪着一个小手帕，给脸上密布的眼睛擦眼泪的男人，他的声音很尖，充满绝望，“去给罪星上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的罪犯打饭什么的？那我们真的会死的！罪星上没有活着的狱警，就是因为这些罪犯从来不会留活口……”

他的话让船里的人都紧张起来，一个戴着超厚眼镜的女人哼了一声：“管他是不是去罪星，反正在我们被分配到无星服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死定了。只是死法不一样而已。”

女人正说着，又有一艘星船与他们并肩。

这艘星船是另一种极端，它豪华阔气，甚至还有音乐声从中传出，甲板上灯火通明，有人戴着面具在上面悠闲地谈笑玩乐，要不是他们身上也穿着囚服，真的很难把他们和犯人联系到一起。

女人推了推眼镜，声音更沙哑，隐着愤恨：“这群该死的有钱人，何必装模作样地穿着囚服呢？”

另外有人幽幽道：“这对人家就是一次沉浸式的游戏体验，不过，到时候，真正干活的人不会是他们，他们只要在观景台里舒舒服服地看着就行了。”

小校长对这些人的话不是很明白，但脏脏包听懂了，也凝视着窗外将他们的星船都照亮了的华丽星船。

不幸中的万幸，星船并没有停在罪星，小校长趴在窗前，看到那艘黑乎乎的船没入了罪星的透明保护罩。

但他们的目的地也没好到哪去。

刚一下船，就有人叫了一声：“这里都是污染区！”

小校长闻声转头看向玻璃走廊外面，外面有些昏暗，但她还是看得很清楚。

哇，又一个菜园子。

小校长早就饿了，一看这些长得很好的菜菜，更饿了。小校长把自己贴在玻璃上，小胖脸和肚肚都压得有些平了。

那艘豪华的星船同样也停泊住，可里面的人并没有下到玻璃走廊，而是去到对面一个很漂亮的玻璃房子里。

那个房子悬在半空中，那些人到房子里，仍继续说笑，完全不像下面走廊里的人那么紧张惊恐。

有侍者为他们拿出菜单，他们优雅地进行点单。

大约十分钟吧，玻璃走廊的另一端打开，有人一个接一个走进来，他们没穿囚服，有些神情还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有的则哭喊着想要回去，却被手环上放出的电流电得抽搐。

他们的手环，正是玻璃房子里那些人应该戴着的监管手环，等到完成服务后，才能摘掉，可那些人的手腕现在都空空的。

“有钱真好啊。”之前戴厚眼镜的女人冷笑，“犯了重罪，也能买下‘替身’为他们完成边境服务。就是可怜这些人，有些是被洛克菲勒星人拐到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刚刚那些人点的“单”，不是什么营养液，或者其他人工食品，而是这些活生生的人。

选替死鬼，都要这么精挑细选。

真是一群精致极了的有钱人。

女人再来不及说其他，走廊另一端的人也都齐了。

玻璃走廊最前方的大门慢慢打开，污染区里的兽吼渐渐清晰。

不知哪传来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此次边境服务的内容是——”

随着他昂扬欢快的声音，有灯光逐次从上方亮起，原来那个悬浮的玻璃房子不只一个，还有很多。

里面都是衣着精美，戴着拟态面具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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