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自觉地轻视对手的那一瞬，他就输了。

怀沐下台后，小校长还在陪他开心，五人团的其余人也暂时放弃冷酷的人设，为他庆祝。

巨树这边都被无语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龙炎逆袭赢了山海呢。

他们是不是不识数，那是一分，不是一百分！

那几个学渣自己热闹也就算了，他们的校长竟然也跟着他们一起狂欢，而他们巨树的老师连他们少得一分都会狠狠骂他们，如果没有取得胜利，还会给他们极为严厉的惩罚。

巨树这回不笑了，他们笑不出来，但看龙炎那边更不顺眼，将要对战加百列的鄂渺对了对自己的大拳头：“等我把他们的嘴巴撕开，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药药。”小校长开心之余也没忘了怀沐受的伤，给他一大碗她自制的药糊糊。

怀沐顿了一下，接过来，头发挡着有些泛红的脸，小声说：“谢谢。”

小校长摆摆小手：“这有什么。”

怀沐看着真心为他开心的小团子，他跟她说谢谢，不只是因为这些药，还因为她昨晚教他声东击西等打架的小窍门。

最关键的，是她让他有力量继续对战，有勇气使用他一直逃避不敢面对的异能。

每一分努力都是有意义的，怀沐现在相信了。

“用异能吧。”怀沐把剩下的四个人叫过来，“我就是靠异能伤到虚元臻的。”怀沐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感觉，眼睛亮亮的，“特别爽，你们看没看到他鼻梁上的口子，这么长！”

其余人看着他两指间夸张的距离，云翳把他的手指合到一起：“是这么长，你清醒一点。”

“不管多长，反正我能近他的身！”怀沐睁大眼睛看其他人，“反正我们已经是那些人眼里的笑话了，那就让他们笑个彻底好了，异能也是我们的能力，再菜也是，我们把异能用上，至少我们在面对校长的时候，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们真的拼尽全力了！还有，你们真的不想赢吗？”

这个问题让四人陷入沉默，好久，云翳才开口：“校长？”

怀沐有点不好意思，想说什么，正好精灵裁判要求新的对战双方准备上台，他就没说，加百列看向云翳，云翳皱眉没有表态，怀沐拍拍加百列的肩：“相信我。”

加百列最后看了怀沐一眼，走向对战台。

鄂渺靠在台边，有人为他按摩着肌肉，他的小眼睛装满恶意盯着加百列，尤其多看了他身后的翅膀几眼，咧嘴笑了笑，和身边的巨树学生说了什么，巨树学生立刻激动地捶着台边，发出兴奋兽群一般的咆哮声。

加百列冷眼看着对面，表面冷静，但面对这群发癫的巨人，说一点也不怵得慌是不可能的。

精灵裁判给了巨树一个集体警告，要求他们保持安静。

加百列本来打算直接上台的，但被小校长叫过去，小校长从她的小书包里翻出一瓶东西，摸到手上亮晶晶的，还有点香，然后踩在高处，也给加百列捏起翅膀。

手法之专业，把其他军校生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也是真的舒服，本来有点抗拒的加百列手都没抬起来，就软成一滩，羽毛还会自动收起，方便小校长揉捏。

精灵裁判提醒考生上台了。

“加油。”小校长摸摸加百列翅膀上的羽毛，“不用怕他。”

她竟然看出他的害怕了，加百列心中一动，刚要假装没有，脑袋也被小校长慈祥地摸摸：“有啾啾校长的药药在，你可以放心地受伤，都会治好的。”

加百列嘴角抽抽，什么叫可以放心地受伤？

哪有校长这么鼓励自己的学生的？

“当然，不受伤是最好的。”小校长看向加百列，小胖脸认真，“受伤会很疼，啾啾校长不希望你们痛痛。”

但她知道，这是避免不了的，只能这样希望。

加百列也看着小校长，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真心的心疼和担忧，这是他在他的父亲，他的家人那里都从未见过的。

加百列心头一涩，眼睛也有点热，赶紧背过身，跳上台了。

鄂渺上台前，往手腕上套了什么，跳上台后，双拳砸在一起，不只有拳头相撞的声音，还有金属架的脆响。

云翳皱眉：“他的手上带机械腕套了！这是规则不允许的！”

E级考核是无械对战，不可携带武器，也不允许带增加力量的辅助器械。

鄂渺握了握拳头，佯装无奈地撇撇嘴：“我也不想的，谁让前几天和你们龙炎对战的时候，你们的人使诈伤了我的手腕呢？卡姆率教官帮我提前申请过了，裁判组都说没问题。”

“这怎么能是没问题的？”尤尼尼气得差点也跳到对战台上和精灵裁判理论。

精灵裁判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刻板地背起令人头疼的繁琐规则，显示他们是公正的。

这套规则背下来，再抗议，就要吃警告了，云翳等人只好忍住，把加百列叫过来，问他要不要不比了。

“当然不行。”加百列毫不犹豫，冲小伙伴们挥挥拳头，“我们恶人可以战死，但不能认输。”

对战开始。

鄂渺迫不及待地举起带着金属腕套的大手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