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了极大的差距,接触到的世界和社会也有天壤之别,自然长大后也就成了两类完全不同的人。
可这些,不能细说。
陈沉收回眼眸,淡淡的夸赞,“二丫小姐比寻常人聪明的多,已经是难得的天才。”他扫过她的试卷,“你的试卷是满分…你的草稿上写满了你自己。”他的态度是显眼可见的尊重。
此刻他的夸赞是真心实意的,并非恭维和客气。
最后一句话好像有些深意,她愣愣的看了会儿自己的草稿纸,写满了解题的思路,她刚才也多次审查生怕出错,所以草稿纸的每一笔都格外认真、规整漂亮。
陈沉在夸二丫。
“谢谢。”她骤然听到陌生男性的夸奖,面颊染上绯红,大约是怕陈茵茵看到,她马上低下头掩饰一般翻看自己的草稿纸。
陈茵茵沉浸在自己的家教也很不错之中,完全没看到这一幕。
陈沉一直看着宋二丫,看见她面上的绯红将她的雀斑淡化,露出含羞带怯的神情。
他有些出神,想起昨日在燕京撞见宋杳和裴述,他好像坏了他俩的好事,宋杳出来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的面颊上也出现过这样的神色,但是那一抹害羞并不是对着他展露的。
爱情这个东西,就这样轻易和简单么?
陈沉有些困惑,他盯着二丫的脸看个不停,这个女孩好像因为他的一句夸赞对他心动了。
那宋杳呢?
宋杳也是这样简单么?
陈沉再次见到宋杳时,她刚从那辆价值千万的跑车上下来,一下来就有许多人跟在她身上,期望通过讨好她得到什么便利,而她没回头,甚至有些不耐烦,抬着下巴走进了燕京学院。
陈沉看了会儿宋杳,突兀的对她说:“宋小姐,今天的你看起来很不错,很漂亮。”他这句说的也是实话。
宋杳很诧异,瞟了他一眼,仿佛在问‘今天吃错药了?’,迟疑了两秒,她翻了个白眼,扯唇哼笑出声:“本小姐每一天都很不错,你有事啊?别烦我。”
陈沉认认真真的看了一圈宋杳,“这话也不错。”他自言自语一般表示认可。
宋杳果然是宋杳,跟宋二丫完全不一样。
宋杳对此,骂了一句有病。
一会儿江宴白过来了,他看见宋杳之后眼睛微微一亮,“宋小姐。”
宋杳看到江宴白,跟耗子看见猫似的,吓得躲在陈沉身后,“你、你你有事吗?”
裴述是假绅士,可陈沉是真绅士。他当即面向江宴白,将宋杳挡在身后,“怎么了?”询问宋杳。
“不该问的别问!”宋杳支支吾吾一阵,恼怒的推开他的脸,示意他看前面。
陈沉被推了个正着,顺从的转头看向江宴白,只觉得被她碰过的皮肤很不舒服,
“躲我干什么,我有正事儿啊。”江宴白撇了撇唇角,露出无趣的神色,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宋杳看个不停。
“有事情别找我啊,好烦啊!我又不是什么干部,找我干什么嘛!”宋杳面露崩溃之色,她扯了扯陈沉的手臂,“快带我走!我命令你!”
陈沉的视线在江宴白和宋杳身上来回扫动,转头道:“你走吧。”
宋杳倒也听话,扭头就跑没了影子。
这大概是她跑最快的一次。
江宴白笑的靠在围栏边,开怀不已,毫无疑问他是故意逗宋杳的。
陈沉看了他一眼,“别欺负女生。”
江宴白擦了一下眼角,挑眉以对,“我很像欺负她了么?”
“很像。”
“……”
江宴白惬意的斜倚着,声音在冬天的寒风中,清晰抵达陈沉的耳畔,“她很像那种炸毛的猫,挺可爱的。”
是挺可爱的,长得漂亮的人怎么会不可爱呢?
更别提陈沉经常看到宋杳在学校里帮助被欺压的普通人,她大概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种女生吧。
陈沉疑惑以对,看着江宴白没说话。
江宴白伸开手臂,随手揪住干枯的柳条,侧眼过来意味深长,“这只猫,我势在必得。”
陈沉提醒:“它有主人。”
江宴白提步走过去,“又没什么关系。”
陈沉蹙眉,神色冷淡了几分。
江宴白从他身边经过,“我知道你不赞同,不过我也知道你不爱多管闲事,这一次也是,对吧?”
陈沉问:“你喜欢宋杳?”
江宴白给的答案却很模糊,“喜不喜欢的…我就是想得到她。”
“那很坏。”
“是么。”
江宴白让陈沉当好旁观者,陈沉贯彻自己的态度,的确什么也没说。
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恶趣味,他每次望着二丫小姐这张脸时,总会猜测,江宴白到底能不能如愿呢?
“陈少爷,您在想什么呢?”
陈沉募然回神,对上二丫的眼睛,他道歉,“抱歉,跑神了。”
陈茵茵考试在即,陈沉借口帮助她,跟二丫一起为她出题划分范围。
二丫问:“陈少爷,您…有喜欢的人吗?”
陈沉看向她,她马上解释,“我随口问一问,我听说你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