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分辨了一番,但夜叉王就和应激了一样,三句不离责备,让跪在伽蓝身后的那罗严越发拘束。
伽蓝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她把视线转向另一侧的弥那迦,这位摩侯罗伽之女便立刻回以微笑:“天女,摩侯罗伽向您问好,我的弟弟在这段旅途中是否能够给您带来欢乐?假如他没有做到,我也得为他请罪了。”
夜叉王扫了一眼身侧的摩侯罗伽之女,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可称不上友好。
伽蓝觉得眼前的这场欢迎似乎不太平和,于是也把它当成了端水大道上的一个小插曲,她点点头,四平八稳地道:“两位使者都为我带来了笑容——请各位起来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新月城的魅力了。”
此言一出,场面上的客套终于结束,接下来是私人时间,于是这满地的欢迎人员就纷纷站起身来,夜叉之子塞犍陀可算等到了这个时机,忍不住就眼巴巴地望向伽蓝,他酝酿了很久,现在终于能说出口——
“天女!”
弥那迦轻轻地欢呼一声,将想念付诸行动,她提着长袍就跃到了伽蓝的身前,翻飞的裙摆在半空中荡起一片紫晶星屑,只见这位摩侯罗伽的继承人无比亲密地搂住了伽蓝的左手:“天女!我们终于再见面了!”
伽蓝笑道:“好久不见,弥那迦怎么也来新月城了?”
弥那迦翘了翘嘴角:“血海出现了异象,这是整个神域都需要关注的事情,八部天人都要为此负起责任,我作为父亲的代表,当然要来夜叉部协助您,哪怕只是献上绵薄之力也好。”
这话说的,已经很有夜密苏摩的感觉了,伽蓝面露微笑,却下意识地看向弥那迦的手臂——少女的双手小臂上确实有着两枚细长的铜色菱形,它们在褐色的皮肤上格外醒目,假如伽蓝什么都不知道,她十有八九会把这当成一种美丽的彩绘。
“天女,本来该是我来接您的。”一旁的塞犍陀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揭底,“没想到摩侯罗伽之子欺瞒了我的妹妹,让她驾驶战舰启航,最后鲁莽地闯入嶂岳,惊扰了您的旅途,我们很抱歉。”
夜叉王的视线就从弥那迦那儿撤回来,狠狠刮在他的好大儿脸上,不过塞犍陀一无所觉,还是弥那迦掩唇轻笑:“唉,谁让大家都太敬爱天女了呢,我这个弟弟也好,那罗严妹妹也罢,大家都在日日夜夜念着您,实在是情难自禁。”
乌玛迦犁应声而起!和姐姐打出了一个完美BO,他好像宫女托老佛爷一样托起伽蓝的右手,拖长了声音哀叹:“我的心都要被姐姐们看穿了——”
夜叉王的视线终于刮到了乌玛迦犁的脸上,然后很快的,又落到了他小女儿的身上——那罗严刚刚从跪拜中站起身,此刻正一脸茫然而向往地望着面前的两面包夹芝士,然后被父亲的视线吓得一哆嗦。
夜叉王:……
弥那迦笑得更开心了,她一伸手又拉上了那罗严:“太好了,大家又碰到一起了,今晚玩什么游戏好呢?天女,我们还玩上次的那个好不好,那罗严妹妹赢了的那场宇宙星盘?”
伽蓝没什么意见:“我都可以的,既然来到了夜叉部,就按照这里的习惯来吧。”
夜叉王还没来得及笑一个,乌玛迦犁就很自然地抬了抬下巴:“那就交给塞犍陀好了,他肯定很了解这些。”
塞犍陀:“我?我吗?可是我平时都没有——”
弥那迦:“走吧走吧,天女,夜叉王叔叔早就为您准备好了筵席,里面还有我们藏着的小惊喜呢。”
乌玛迦犁欢呼一声,和姐姐同心协力地把伽蓝迎走了。
伽蓝莫名其妙就踏上了第二段宽阔的大道,身边是欢天喜地的两姐弟,一旁还有一个满脸茫然而不失雀跃的那罗严,身后是不知所措的塞犍陀,以及面无表情的夜叉王。
伽蓝:我刚才是不是目睹了一场非常精彩的配合?
系统:【事实证明斯巴达教育存在巨大缺陷,夜叉王今晚做梦一定会梦到别人家的孩子。】
伽蓝:反正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的教育有问题
系统:【封建老爹是这样的。】
*
在丰盛的宴会之后,伽蓝总算是知道另一位封建老爹现在何处,地龙姐弟的老爹,摩侯罗伽王舍刹在八部扯头花的空隙里跑回去干兼职,也就是给毗湿奴当坐骑——当然现在的毗湿奴是个至尊阳光大宅男,他暂时不需要坐骑,所以舍刹也就是在天神的宫殿外蹲班打卡。
伽蓝一开始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直到系统在她耳边循环起了【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再次给伽蓝的曲库带来了别样的风味。
伽蓝试图谴责系统的缺德行为,但系统振振有词:【芥兰女士,我察觉到你的库存里有一大类与宗教有关的文化艺术,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它们完全可以得到扩充和再创造。】
伽蓝惊恐:你不会觉得这能和毗湿奴扯上关系吧?
系统严肃地论证:【有何不可,不仅有关,而且适配性很好,我认为‘梵’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这类宗教的核心观念,而毗湿奴男士确实算是‘梵’的化身和延续——喜报!清冷佛子!搞到真的了!】
伽蓝一个不小心就又笑了。
坐在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