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啊……”林与骁本来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任她检查, 可见到女孩儿眼眶红了迅速蓄起泪水就忍不住慌了。
他哭笑不得的把人搂过来,低声道:“都说了是老毛病,一点也不碍事。”
“阴天下雨的时候有些酸, 顶多就这么一点后遗症。”
郑书夏脸颊贴在他锁骨处的伤痕处, 开口的声音都不自觉有些哽咽:“你, 今天上午的演习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不是, 输了就是输了。”林与骁淡淡道:“没那么多借口。”
“你别逞强了行不行啊。”郑书夏忍不住捶了他一下:“这么难受为什么不和我说?”
“……说了也没用啊。”林与骁没借口可找, 只能实话实说:“这些年也试过一些方法,我妈还找中医给我开过一些膏药敷关节, 都没什么用。”
郑书夏不说话了, 只是抱着他的手臂更用力了一些。
林与骁微怔,随后眼睛里藏了几分无奈的笑意——他知道卖惨对心软的小姑娘肯定有用,看她现在多心疼他。
可不到不得已,他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她看。
而郑书夏也不懂林与骁在想什么。
之前在郑家的时候, 他被郑其川打的那些小伤就滋哇乱叫好像很疼, 还让她帮着他上药揉开伤口哄着他, 很是夸张的模样。
可这些真的伤发作的时候, 他却不叫半分疼,还故意瞒着她, 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可林与骁的心思更难懂。
郑书夏真的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做事一贯喜欢反其道而行,也不知道他是要她心疼他, 还是怕她心疼他。
“哥哥, 我从小就血热,换季的时候手心还总是爆皮。”郑书夏埋头在林与骁肩窝,低声道:“以后阴天下雨的时候,你抱着我睡吧。”
她手脚总是温热的, 虽然比不上暖炉,但聊胜于无。
“嗯。”林与骁笑了笑,更用力的抱紧她:“这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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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林与骁身上这些‘老毛病’后,一瞧见阴天下雨郑书夏心里就犯愁,同时她也特别好奇当年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这种天生就是当特种飞行员的料子都能出了这么大的事故?
不过这种问题不但严重涉及了隐私,还有揭人伤疤的嫌疑,所以她压根就没去问。
郑书夏只盼望着今年这分外严重的雨季赶紧过去。
好在随着霜降过后进入深秋,京北就没雨了。
十一月末,歼一开始了冬训——冬训比起夏训的任务要稍微轻一些,进入冷天雪天后飞行方面的实战训练也要更少,更多的反倒是要了解器械养护和理论知识。
每天都有的依旧是体能训练,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必不可少了。
距离元旦节没几天的时候,每个队抓阄留下两个值班的倒霉蛋子,剩下的人都有两天假期,能回家过节。
当然,要保持着随叫随到的状态。
不过比起别的队,一队比较幸福的是他们只用抽出来一个倒霉蛋儿——另外一个唐子励自告奋勇留下。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的亲戚朋友大都远在台湾,他就算有假也回不去,还不如留在队里值班呢。
对此,一队整体快乐的时候也对唐子励深表同情。
当然,没被抽中的队友也一人欠了他一个人情。
郑书夏在离队之前特意拉着沈策和唐子励聊了好一会儿,他们几个新人关系比较好嘛,交流自然就更多一些。
她说:“要不等元旦那天我给你送些吃的过来吧。”
沈策则冷傲的表示:“这些乱七八糟的节有什么好过的,无聊。”
……
两个人都略无语。
“不用啦,我和阿诚一起吃食堂就行了。”阿诚是抓阄留队的那个倒霉蛋子,此刻正缩在墙角哭呢。
唐子励眨了眨眼:“元旦节不过也没什么,队长答应我等春节的时候和大队长打个招呼,多给我几天假期,我就能回家探亲啦。”
郑书夏惊讶:“真的假的?”
“是啊。”沈策也表示怀疑:“队长这么有人性么?”
“……说什么呢你。”郑书夏不乐意了。
“啧。”沈策感慨:“还挺护短。”
这群男生甭管什么性格,在逗女孩子这方面好像天生就无师自通,都用不着学习的。
就连沈策这种眼高于顶的孔雀性格都不例外。
郑书夏懒得和他们继续侃了,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这个元旦,她和林与骁注定过得不会轻松,因为这毕竟是他们成为夫妻后面临的第一个比较‘严肃’的节日。
所谓严肃,就是需要出去见人的时候。
上一周郑书夏回了趟家,随便扫了一眼江姝妍的行程表,就看到她在上面给自己和林与骁安排了至少五六场饭局了……
其中两家人的会面必不可少,作为豪门世家,一些需要给父母撑脸面的应酬也不能不去,她光是想想就头疼了。
林与骁在回去的路上听她唉声叹气,笑了笑干脆地说:“你要是不想应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