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是理所当然嘛。
下周的话,还有时间能准备个礼物。
郑书夏这么想着,打算趁着明天休息约着梁谷音陪自己去商场挑一下,结果给她打电话时,后者却直接爆了个猛料——
“我去,你还有心思去逛街啊。”梁谷音大惊:“你家的事儿不焦头烂额么?”
她家的事儿?
郑书夏一愣:“我家里怎么了?”
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么?
“害,这事儿你在你们那铁桶一样的部队里不知道也正常,是我说秃噜嘴了。”梁谷音叹了口气:“不过你早晚得知道——还是关于其川哥相亲那事儿。”
郑书夏皱眉:“我哥怎么了?”
“据说,是我听圈子里面传的啊,其川哥和那个吴氏千金谈的挺好的,两家本来就要张罗着在最近订婚了,结果那个吴小姐又反悔了……”
“订婚?”郑书夏一惊:“为什么这么急?”
刚刚相亲见面不久就订婚?这像是开了八倍速的流程未免也太蹊跷了吧?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像是我们这种做生意的商圈人家,速度快也不意外。”梁谷音试图用这个圈子内的‘规则’来看待这件事:“商业联姻,也不需要那么多时间去培养感情吧。”
商业联姻。
这四个字宛若打通了郑书夏一直以来都很费解的瓶颈,让她一下子醍醐灌顶。
什么到岁数该找对象了,该结婚了,试试看相亲去培养感情都是借口。
郑其川的这次相亲,本质就是一桩商业联姻。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家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吗?
郑书夏有些茫然的握着手机,突然发现她自己仿佛生活在一个象牙塔里。
一直以来她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什么都不用她操心,所以她连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现在回忆起来上次回家时提到郑其川,父母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尴尬和难以启齿就显然是有问题了。
只是自己没放在心上。
他们家一定是出现了很严重的危机的,否则不会需要用联姻这个方式去解决。
郑书夏第一天清晨就开车回了家,她是起惯了早的,进门的时候连家里的阿姨都没起。
她也没在意偌大几层楼的冷冷清清,放下包后径自上了一楼,站在郑其川房门口一个劲儿的敲。
敲了两分钟也没人应,大概率他压根就没回来住。
不过这番动静倒是惊动了家里其他人,郑禹端着茶杯从书房走出来,见到她摘掉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揉了揉眼。
“夏夏,你刚到家?”
“嗯。”郑书夏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拿到一楼的茶水间去给他倒了杯热茶:“爸,您是刚醒还是一晚上没睡啊?”
郑禹笑了笑没说话,唇角上扬的弧度里有些苦涩。
其实这个问题不必回答,如果是正常睡觉,不会这个时间从书房里一身疲惫的走出来。
“爸。”郑书夏轻抿唇角,抬眸看向书房的方向:“能和我聊聊吗?”
半小时后,郑书夏大概搞懂这段时间家里大约发生了什么事。
简单来说,就是公司出现了资金链的危机,需要别的企业大量注资才能解决。
郑家是做钢材方面的实业生意的,很多单子都需要先给货才能收款,有的时候签到了大项目赚的多风险也就大,碰到那些拖着欠款不给的老赖公司,几个凑在一起就能造成短时间内的资金链紧绷,甚至是崩溃。
郑书夏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但她知道郑家从祖父那辈起把家族公司发扬光大,做事一直都是很谨慎的,现在突然遇到这样的事……
“爸。”她试探地问:“是不是公司内部出了什么情况啊?”
需要用联姻去解决现状的危机损失肯定极重,更大的可能性就是有内鬼从中作梗。
郑禹没想到自家闺女虽然不懂生意,但嗅觉却很敏锐,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却更忍不住苦笑:“你猜得对。”
“是爸老糊涂,信错了人,明知道你三叔没有做生意的本事还让他到企业里做高管,瞎签了好几个大单子……”
他叹息着:“你哥是在帮我的错误擦屁股啊。”
“爸,您别这样说。”郑书夏听的心里难受,下意识握住父亲的手:“必须通过联姻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吗?没有别的办法吗?”
“傻孩子。”郑禹摇头:“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切实关系,谁会投入那么大一笔资金来帮咱们家解决问题?”
“生意场上只有利益,资本家都不是做慈善的,咱们知道这个窟窿能补上,公司渡过危机正常运转起来就能盈利,但别人不会信。”
郑禹第一次和女儿说着商场上的残酷经书,也不畏惧面对自己的失败。
同时他这话也是提醒了郑书夏,不要再那么天真了。
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无缘无故的,就像是郑其川的相亲……而他那天晚上的话大概也是骗人的。
郑书夏长睫微动,想起另外一件事:“那为什么说…吴氏企业的千金反悔了?她不喜欢我哥吗?”
“这就得问你哥了。”说起这事儿,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