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完工,叶蓁将蛋糕放进了自己的厨房空间冰箱里先放着。
今日来吃饭的人很多,村里人都会来,叶蓁可没本事做出让全村人都够吃的蛋糕来。
这蛋糕,是宴席散去以后家庭小团聚时才能拿出来的。
让叶蓁没想到的是,看似普通的生日蛋糕,当叶蓁放进厨房空间的冰箱时,那经验条竟然肉眼可见地涨了一截!直接就增长了100点经验!达到了235/5000的经验。
叶蓁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大吃一惊:这……之前用烤箱做蛋糕时也放进冰箱去过,虽然有经验增长,却也没有这么多呀?
这次是怎么回事?
反复复盘之后,叶蓁也有些懵:并没有添加什么特殊的材质啊?
将这个问题放在心里,叶蓁开始关注起今日的宴席来。
燕归楼的厨子今日果然又来了,又是丰盛地一顿宴席!
村里人比以往更热情了:叶弘别看才六岁多,居然是个正儿八经考上了禀生的秀才了!
要知道,虽说都是秀才,这禀生和附生可不一样。
叶鹰虽然也算是考上了秀才,却是个吊车尾的附生,名声好听,却没有实际利益,根本没资格领取朝廷发的米粮银钱。
可叶弘不仅仅能每年都领取朝廷的米粮银钱补贴,还能免除了老叶家所有田地的税赋!叶蓁名下现在可是有上百亩的田地山林,哪怕是十抽一的税,那也得省下来多少税赋啊!?
而且,老叶家也因此不需要再征兵。
也就是说,若是遇上打仗,全村都需要抽男丁去打仗,老叶家却不需要。
这在以男丁为支柱的古代来说,可也是极大的保障啊!
当然,叶鹰这种自己想要去当兵打仗的,就不说他了。
村里人心里都还有自己的小算盘,就像镇上的其他秀才人家一样,会给人挂靠田地来逃避税费,挂靠的田地给秀才人家一点儿挂靠费,远远比不上交税的费用。
很久很久以前,叶家村也不是没有出过秀才,但是那秀才早已经搬出去了,想要再挂靠已经不可能了。
原本以为叶大贵会是村里近些年第一个秀才,可谁能想得到,叶大贵居然将自己作死了,永远都无法参加科考。
如今反倒是七岁不到的叶弘成了秀才!
这可是村上近些年唯一的一个秀才啊!
叶蓁家热热闹闹,村里人纷至沓来,叶祖福家却是凄风苦雨:叶大贵从县城回来就病倒了,这些日子一直缠绵病榻,没能下床。
原本叶大娘还特别心疼这个小儿子,毕竟多少年都已经习惯了偏宠他。
可是随着逐渐反应过来这个小儿子已经不能再科举了,叶祖福和叶大美也逐渐有了意见。
叶大美尤其不高兴:“他现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更不能考科举,吃白饭就算了,还天天装病在床上躺着,谁要伺候他?连大哥都不如!”
叶大富虽然是个傻子,可是人家一年到头没病没灾,能吃能睡,见谁都笑!除了吃得多一些,没别的毛病。
这叶大贵倒是好,不能考科举了,索性就从回到家一直病到了现在,每天跟丢了魂似的在床上躺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床顶,不说不动。
叶大美和叶祖福现在看到他就心烦!
叶蓁家里今天办喜事,一家三兄弟,考上了两个秀才!
其中一个还是禀生,以后都不用纳粮征丁!
七岁不到的禀生啊!简直是前所未有!
所以叶蓁家把之前养着的肥野猪给杀了一头,还请了燕归楼的厨子来帮厨,就为了给两个秀才庆贺!
叶祖福家的木头房子不隔音,那杀猪的叫声、那村民的笑声、讨论声、那剁肉声……声声入耳!
叶大贵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成王败寇!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叶大娘泪眼婆娑坐在门外,不时看一眼叶大贵的屋门口,就怕这个小儿子被这动静刺激得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门被突兀推开的时候,叶大娘吓得惊跳起来:“大贵你要干什么去?”
许久没有下床的叶大贵此时居然衣着整齐、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地站在了门口。
叶大贵冲着叶大娘咧嘴一笑,叶大娘被笑得心惊肉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又疯了?
叶大贵却并不像是疯了,而是道:“娘,我不能考科举了,我去叶蓁家问问,听说他们家的红叶书院招夫子,我去问问他们能不能聘请我做夫子。”
叶大娘听得眼睛都瞪大了,本能就想反对:人家连举人都不一定要,你一个童生,还跟人家有嫌隙,人家能要你做夫子?
还是别去自取其辱了!
可话到嘴边,叶大娘却又无比清楚:这个心比天高的儿子,是听不进自己的劝诫的。若是个听劝的,也不至于把自己折腾到这个地步!
所以只能把话咽回去,叶大娘起身:“那娘陪你去……家里还有几个鸡蛋,我拿几个鸡蛋去随个礼。”
总不能去求人家给个活儿干,连随个礼都不随吧?
叶大美没出房门,声音却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