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跟踪你,真要抢你的钱吗?”郑大妈问。
“你们都知道了?”徐晓晓心想这才多久的时间啊,自己都没有告诉这些人。
“秦家的在那边说呢,说你不行,说你把她送到派出所,她是为了保护你。”郑大妈道,“我瞧着她,她不像是会保护你的人。”
“她只是把我们当成傻子而已。”徐晓晓道。
徐晓晓和徐宗辉断亲的第二天,秦母都还好意思出现在徐晓晓的面前,人家脸皮厚,还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秦母仗着她的年纪大,辈分高,要是换成其他一些人,那些人可能见秦母态度温和了也就跟着温和。
这种行为是一种逼迫,徐晓晓不可能由着秦母。
“你爸妈走的时候,你都读初中了吧。”郑大妈道,“后面,你都住校了,不算是你哥把你养大的。秦家的还想要你手里的钱,真不要脸啊。”
郑大妈倒
也不是说站在徐晓晓这边,她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你手里还有钱?”郑大妈问。
“没有。”徐晓晓道,“还了冯主任的钱之后,手里没钱。你看,我都没有买新衣服。等发了工资之后,才能买。”
徐晓晓手里头还有钱,她不可能告诉这些人说她手里还有不少钱,那不就等于告诉别人可以来偷她家吗?她一个人住在这边,都不敢随意在家里藏东西,自己出去工作,别人跑到她家里,那些人还不容易被发现。
“真没有了?”郑大妈道,“我们也不是想找你借钱,就是好奇。”
“哪里有那么多钱啊。”徐晓晓摇摇头,“稿费,那都是提前支取的。学校那边,我刚刚毕业,工资也就是那么一点。原本,是打算等八月左右搬去学校住,那个时候,学校腾出空房子,也就能住了。可是……唉,计划不如变化,只能先买房子,钱都花出去了,以前攒的钱都没了。”
“还以为你还有存钱呢。”郑大妈道。
“没有。”徐晓晓道,“稿费就那些的,我原先还要读书,哪里可能天天写。好不容易攒的那些钱,也不是特别大的数额。”
“这样啊……”郑大妈看看徐晓晓。
“现在就是混口饭吃。”徐晓晓道,“工作了,总不能总穿之前的衣服,本来想借钱的。想想还是算了,等学校开学,新的学生到学校再说。”
“对,确实。”郑大妈道,“我去看看家里的锅,还烧着火呢。”
郑大妈赶紧走,生怕徐晓晓找她借钱。徐晓晓之前都找冯主任借钱了,那么她后面也有可能找别人借钱。一般情况下,一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女人哪里可能随意找别人借钱啊,可是徐晓晓敢,还敢一借就借上千块。
那些人不知道具体的数额,冯主任当时在徐宗辉的面前故意说上千块,是为了防止徐宗辉和秦母有别的心思。
徐晓晓见郑大妈那么容易就跑了,她不意外。
等到傍晚,岑清泽过来找徐晓晓,他知道她今天没有去学校。
徐晓晓要还钱冯主任,她今天才没有去学校。况且,上一周装了录取通知书的资料袋之后,这周的事情不多。
两个人一块儿去附近的餐馆吃饭,徐晓晓没有说让岑清泽去她家里,她做的饭菜味道一般,能吃,饿不死。徐晓晓想岑清泽这样的人家必定不习惯吃她做的那些饭菜,至于以后两个人结婚之后吃什么,后面再说。
“刚刚在来的路上,听说你被人跟踪了。”岑清泽道,“需要我出面吗?”
“不用。”徐晓晓摇头,“去过派出所了,都是和稀泥的,熟人,让道歉,也就是这样了。”
那些人总喜欢说街坊邻居的,还喜欢说都算是亲戚,说差不多就这样过去。派出所那边是能把事情摁了就把事情摁了,他们都不喜欢把事情闹大。
派出所就在他们这边,很多人都相互认识。
徐晓晓要是不肯调解,别人一定是一个一个来找她,非得劝说到她答
应调解为主。明明知道结果是如何,徐晓晓就不在中间折腾,与其在那些人的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自己去做别的事情。
“你要是不想调解,也可以告。”岑清泽道,“不过这种事情到最后多半还是以调解为结束。”
岑清泽自己是法律工作者,他懂得这些。法律是对人的道德最低的规范,有的人很没有道德,但是他们没有触犯法律,法律规定奈何不了这些人。
“一些小事情,法院倾向是调解。”岑清泽道,“即便是你有理,也有可能说一些事情吓唬你,让你赶紧和解。这不意味着不能告,不管别人是不是觉得我们难缠,我们有了这样的举动,别人以后就得掂量着一点。”
“很有道理!”徐晓晓点头,“普通人很少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去找律师,找律师要花钱的,还不是小钱。”
“我可以。”岑清泽挺直腰,“不要钱。”
“没时间。”徐晓晓道,“这么折腾,要浪费很多时间,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不值得。”
“很清醒。”岑清泽道。
“不是清醒不清醒的问题,是性价比的问题。”徐晓晓道,“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是时时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