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月在宗门前等待着凌启与自家师妹苏潇琴。苏潇琴并没有让大师姐等多久,反倒是凌启,今日慢了许多。
天歧山
三人落在一处山脚,路上她已经将相关资料告诉了两个人。
这地方在经历了魔潮后,荒草皆无,俨然一片禁地。树干早已成黑灰色,还有些仍在挣扎着与魔物斗争。北江月正准备一剑挥出,将魔物消灭,却被凌启抢先。
凌启侧过头,对北江月笑言,“大师姐,这种低等魔物就让师弟来解决吧。”北江月颔首,未曾说话,只是有些许奇怪,今日师弟怎么如此好争了?苏潇琴瞟了一眼凌启,手指转动,一只蝴蝶从袖口飞出,不着痕迹地落在他的背后。
潇琴,你在做什么?北江月颇有不解,暗自传音询问。[师姐没有感觉师弟今日奇怪吗?]苏潇琴反问道。
北江月:[是奇怪,他平日里稳重,今日却很浮躁。]
苏潇琴:[师姐,师弟是多情道,最易被魔物盯上了。那是我近来刚做的共情蝶,可以与师弟的情感相通。]
北江月了然:[有异常,告诉我。]苏潇琴点了点头。
再看凌启早已将这里的魔物消灭。一阵风袭来,将三人的衣袍吹得分外飘逸。
北江月绕着这地方转了一圈,倒是没有魔物了。只是这地方……分明是乱葬岗!
乱菜风向来怨魂颇多,阴气很重,而且魔气对鬼物并无影响,但是现在这里竟然,没有了半点儿阴气,这很不正常,除非这里有可以屏弊阴气的阵法。
凌启见她皱眉,便凑近询问。“大师姐,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这里太干净了。”北江月握紧了涯梦剑。
“干净?”凌启看了看四周,几块无字碑早已残缺不堪,魔气消散后,地上的白骨就显了出来,周围的树也在刚才因被剑波及而消散,到处是断枝残叶。不管怎么看,都与“干净”二字沾不上关系啊。大师姐,莫不是,被什么邪物扰了心神?
“确实,我都很久没见过这么干净的乱葬岗了呢!”苏潇琴笑盈盈地看着凌启。真有意思啊,师弟他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务的弟子了,怎么会不知道乱葬岗阴气重呢?
北江月没有注意这两人,她在想:这里并没有阵法的痕迹,可除了阵法,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让人发觉不阴气?
凌启像是刚想起这件事,小心地对北江月说,“大师姐,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的鬼差多。”
鬼差?不可能,乱葬岗的孤魂野鬼大多都是在地府里没有什么记录的,这种鬼鬼差是不收的。再者,它们隔个几百年会自动消散但是阴气可不会消散。
“师弟开玩笑了,这地方常年无日,怎么说也不该如此。”苏潇琴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笑,看着温柔。可凌启却打了个颤,总感觉师姐她在透过自己看别人,不过,这种感觉马上消失了。
“这里有没有鬼魂,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北江月调动灵力,一条火蛇随着剑气劈向最干净的地方。
“轰——”
“桀桀桀”“哈呵哈”“吼吼嗷”——
天地瞬间被黑雾笼罩,阴气四溢,鬼物横行,它们在身边低吟,撕咬着同类,修士。它们沉寂了太久,急需新鲜的血肉来壮大自己,而修上就是上好的补品。
见到这一幕,凌启不禁有些怨恨北江月,要不是大师姐独断专行,他们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师弟。”苏潇琴突然出声,“你还好吗?”
凌启收回心神,镇定了下来,该死,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还好,劳费师姐费心了。”“没事就好。”
[师姐,师弟刚才身上有怨恨之情。]苏潇琴偷偷摸摸地向北江月传音。[怨恨?我知道了,小心着点儿,别被他发现了。]北江月叮嘱道。
[嗯。]
北江月握紧了涯梦,一身剑法挥舞如画,她是至纯的火灵根,对邪祟有天然的克制。
凌启也是面对着层出不穷的鬼,金色的剑气劈出,面前的鬼物瞬间消散。
苏潇琴取出上善罩罩住自己,鬼物破不开它的防御,反倒是被反弹的不轻。上善罩是天清宗特有的防御法器,结合了水属性,不仅可以防御外来攻击,还可以以同等力度还回去。
苏潇琴取出弓箭,默默的拉开弓,“万箭,”她看着找死的鬼物,冷冷的开口——“穿、心。”
天上下起了箭雨,被射中的鬼物瞬间燃烧了起来。苏潇琴身为器修,虽不擅剑,但擅弓。她手中的这把引除邪,是她爹专门为她炼制的,里面加入了灵火。
“最后一只了。”北江月看着消散在涯梦剑下的鬼说。一言既出,众力竭,凌启瞬间脱力倒地,苏潇琴并没有像他不顾形象,她靠在一块石头上盘腿休息。
北江月取出金刚净化符,将最后一丝灵力输入,将这一片的阴气全部净化了。
她拄着涯梦剑,半个剑身都已插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