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醒的样子。北鱼歌嘴角一抽,退了出去,她完全有理由怀疑她打扰到这人睡觉了。
门外一白衣少年等候在外面,北鱼歌微微晃了一眼这少年的衣服,心中惊叹,这便是宗服吗?
只那少年的衣襟处绣着两个不大的青色字块——“天清”,衣摆处几支寒梅正盛。除此,便没什么了。北鱼歌心中点头,看来宗服走得是简约风。
不过,马上,她就知道并不是简约风了。
“这位……”她也不知如何称呼这人,眼睛一瞟见腰间挂着弟子牌,瞬间张口,“李师兄,可能出发了?”
李师兄像是不知道,她会这样尊敬,亲传弟子向来对他们这些外门不屑,更别说是这种态度。他顿时受宠若惊,“您不必如此客气,当然可以出发了。”
这人御剑带北鱼歌飞了下去,抵达了炼气堂。
北鱼歌像模像样的盘着双腿,在蒲团上打坐冥想顺着长老的指导,闭眼,放空大脑,感受周身气流,缓缓在心中默念口诀:“天地万物,吾为其一,引……”,将灵气吸收,流经经脉,聚于腹部。
不出意外,她在放空大脑没有两秒时,意识就逐消散,化为寂静。
她的身体慢慢前倾,不知过了几时,猛的一栽,她整个一激灵,这才发现原来她……睡着了!
罪过罪过,她朝长老那边望了一眼,看见长老在盯着沈修竹,她松了口气。不过,沈修竹天赋极好,看长老的样子,他应当快成功了。不行!可不能落人太多,她连忙静了静心神,闭眼冥想了起来。
不过——她再一次睡着了。
北鱼歌是不信邪的,她愈试愈睡,愈睡愈试,整整两个时辰她硬是没有成功,而沈修竹早早地就成功了。
他们无论成功与否,现在都该前往练剑堂了。当然了,北鱼歌作为符修自然不是去练剑堂,一般她这种的是要到云雾峰的外门听符篆课的。
但是她本就不安分,在符修的人聚合的,偷偷摸摸地离开了队伍,混在一群剑修中……
她自以为无人发觉,可在她暗自窃喜时,过来领符修回去的长老还是往她那里多看了两眼,心下叹了口气。
然后给剑峰的外门长老传了个音,让他们不至于把人扔出去。剑峰的外门长老当然没有特别暴脾气,但既然自峰的亲传溜过去了,总归是要打声招呼的。
剑峰的外门长老瞟了混迹人群的北鱼歌,只见一身异服的女孩鬼鬼崇崇的,不禁露出了慈爱的笑容。现在的年轻人啊……
练剑堂与练气堂不同,练气堂是一座大的楼阁,而练剑堂却是一座山。
大多数人家中多少有些底蕴,所以都有自己的佩剑,而剩下的平民手中拿着的是长老给的黑铁剑,为了防止伤到自己,那些黑铁剑都是未开刃的。
为了合群,北鱼歌将青儒剑取了出来,她的弟子牌也挂在腰间。
长老在前方演练着基础剑法,挑,刺、扫……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弟子们看着身边的剑谱,也随之操练起来,
就在他们操练时,一个身着蓝色宗服,左边半个衣袍都被青竹所占据,面容冷淡的少女,或许说是少年更合适一些,她这里走来。
长老看着她,迎了上去,“江月,你过来做什么?可是宗主有吩咐?”北江月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外甥在剑峰,家中表姐让我照看一些,五师叔也是吩咐我随意操练我这外甥。”
长老似是了解了情况,点了点头,心下暗道:这可是亲传,不知她外甥是谁,照顾一下也是可以的。
北江月站在沈修竹面前,离得并不近,她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打量着他。沈修竹长相随母,和表姐很像,不像沈家人那样冰冷无情,反倒带了北家人的温和。
沈修竹直被人盯着,难免有点不舒服,握剑的手臂不可避免的下了一寸。看得北江月微微皱眉,用剑鞘拍了一下,“上一寸。”沈修竹吃痛,手臂归位,眼睛看了眼她的弟子牌——北江月。
沈修竹心中“咯噔”一下,看来这就是娘亲口中与自己同龄的江月姨母了,果然少年出天才,跟姨母一比,自己这都不算什么了。据娘说,江月姨母前两月就结丹了,当真是厉害。
这么来一下,他这下练得更是认真了。
一旁的长老看得清楚,心下感叹道:果然将门无犬女,原来江月的外甥,是自峰的亲传啊,这照顾不照顾的,都一样。
见沈修竹终于认真了起来,北江月也不在他面前晃荡了,随手规范了几个弟子的姿式。
然后在一群尚未茁壮成长的小白杨中,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十分显眼的北鱼歌。
她练得认真,只是连握剑都不对,更别说其他的了。
北江月有点好笑地过去,绕到她身后。
“你的剑握着倒是与我的握法不同。”
她冷不了地开口,北鱼歌被吓得一个激灵,忙向后看去。只见一位蓝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