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 3)

从出生起,望月佑子就是一个非常漂亮又安静的孩子。

在一房间又哭又闹的新生儿中,只有襁褓里的她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睡觉。

这样沉静平和的性格一直在人生中持续,她也会下意识对外界保持精致美丽的形象。

就比如刚才。

昏胀的感觉从头部传来,望月佑子眉头皱了皱,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只记得后面好像有别人闯了进来,后面就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现在估计被送到保健室了吧?

单手撑着上半身直起来,望月佑子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睁开眼睛。

但触目可及却不是熟悉保健室的装潢。

闪着白色荧光的巨幕占据整个视野,望月佑子在它的角落投下一个小小的剪影。

“嗯……用特定的角色来推动搞笑剧情吗?”

“是这样的,不仅如此还可以增加读者对角色的印象。”

荧幕还是空白的荧幕,但在漆黑的空间里,却响起了两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好!那就这么办吧!”

白色巨幕的画面开始流动,一格格翻阅黑白漫画页映在望月佑子的瞳孔之中。

捏着被子的指尖发白,佑子微微睁大眼睛,将那些涌动的漫画页内容刻在脑中。

她看到了白鸟泽排球部全员被画成漫画的样子,包括自己。

各位部员都是拥有自己的专属立绘和五维图,而她还是一个潦草的草稿,可怜巴巴地挤在牛岛后面的白纸上。

画面结束,荧幕再次回归空白。

旁白音再次响起:“话说回来,老师你刚才说的那个角色要取个名字吗?”

“我想想……好难想名字啊。”

说着,一本电话薄摊开,说话的男人指尖在一个个名字之间滑动。

“我看就姓望月吧……然后名字是……”打磨得圆润像是鹅卵石的指甲停在一处,“这个吧!”

“好的。”

一旁询问的男人掏出铅笔,很草率地在挤在牛岛后边的潦草简笔画旁边写上四个汉字——

「望月佑子」。

“啊!”望月佑子猛地睁开眼睛,惊叫出声。

窗外在树上栖息的鸟儿振翅,从树冠中间窜向空中,熟悉的装潢再一次映入她的视野之中。

是保健室的天花板。

“还好吗?”坐在床侧的人开口问道。

——是牛岛若利。

像是教课书示范的标准坐姿,他已经换上白鸟泽的制服,端端正正地坐在佑子的床边。

“还好……”

脑海中还是挥之不去的梦魇,望月佑子揉了揉太阳穴,坐了起来。

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梦而已。

她一个劲在心里安慰自己。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漫画里的人物,这件事太扯了不是吗?

“医生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好像有一些低血糖的症状,医生叮嘱在你醒来之后要记得补充糖分。”

“谢谢。”她愣愣地盯着牛岛若利的脸,脑中还沉浸在刚才的场景。

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牛岛若利试图让她放心:“如果身体感觉不适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嗯嗯。”望月佑子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毕竟她的头很铁。

所以佑子并不关心这事情,转问道:“训练赛结束了吗?我晕了多久?”

床边的柜子上堆满了像小山的零食,种类五花八门的,甚至还带上几条泡泡糖。

真是令人羞愧啊……

毕竟维持社团正常运转是经理的义务,如果因为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中止。

“社团活动已经结束了。”牛岛若利点开运动手表,短暂地停留后回复,“你睡了两个小时零八分。”

傍晚时分的空气凉凉的,微风拂动白色窗帘,也刮起他额间的碎发。

望月佑子眨眨眼,一口气掀开被子:“这样啊……麻烦牛岛学长照顾我了,今天给各位学长添麻烦了,明天我会去道歉的。”

可牛岛若利的眉毛微微蹙起,他用不解的语气发问:“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的原因让大家没办法正常进行社团活动。”

“可那是我发球失误的原因。”

“……可如果我好好的注意周围也就不会砸到我了。”

“你不需要道歉。”他再一次强调,“那也是因为我发球发偏的原因。”

望月佑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这个平时话都说不出几句的学长,原来是那么执拗的人吗?

“是吗?”她伸出食指挠了挠脸,装傻充愣绕过这个话题,“很感谢前辈的照顾,我现在没事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