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诶,别呀~”
他睁着光彩流转的眸子,“团子今日上学堂没有?”
观砚:“没有,小姐与王爷都在书…”房。
谢云山一阵风似的路过观砚,眨眼间的功夫消失在游廊拐角处。
“王爷,你是不知道小爷为了从京都回来遭了多少罪!”
谢云山抢过姜寂臣面前的茶杯灌了一口。
“谢家家法都快让我尝了个遍了!”
都差点把他爹给气中风了,太后这才让他回崇州来的!
姜寂臣抬眸对上谢云山隐隐有几分骄傲的神情,淡淡一笑。
他的眸子扫过小将军有些僵硬的胳膊和后背,“有伤就去找府医,赖在本王这儿作甚。”
谢云山耸肩,“小爷就不信王爷不知我来找你干嘛!”
“太后下了旨意,赏崇州疫症时所有有功之人,还特意提到团子,送来好些赏赐。”
“太妃紧随其后,也送来不少物件和书信。”
他脊背挺直坐下,黝黑的眸子去看姜寂臣,“但这二位都没有提起王爷。”
那旨意中的受赏者也没有姜寂臣…
此举杀人诛心。
一个小姑娘越过位高权重的父亲受赏,朝廷百官如何看?崇州百姓如何看?
最重要的是姜寂臣自己如何看?
“诶?”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姜安从晕眼的大字帖中抬头,白嫩的胖脸上还有墨迹。
她扔了笔,一脸真诚,“太后今年几岁了呀?”
谢云山一愣,“问这个干嘛?”
“她一定是太老了,老眼昏花,我爹大人有大量,不和老太太计较,会原谅她的瞎眼。”
团子笑得一脸无害,如果那双圆眼再多些笑颜的话就更像了。
姜安磨牙,骨子里藏着的暴戾无意识泄出,“安安不要赏赐,那些东西留着给她治病吧。”
姜寂臣在姜安心中是一等一的重要,有人这样否认她爹的付出,她怎能心平气和!
谢小将军蹙眉,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团子身上的杀伐气。
“阿安…”
“诶!”
谢云山再眨眨眼,俊脸困惑,明明就是只团子啊…
老父亲把团子抱在怀里,安抚的摸摸她的头,“阿安不必生气…”
“你要记得如此不顾脸面的做派只能说明她恼羞成怒却又对本王无可奈何。”
换句话说,太后此举不过是狗见没骨头吃并且还丢了自己原本藏起来的骨头,无能狂怒罢了。
他姜寂臣何曾在意过那朝堂之上的百官是如何评价他。至于崇州百姓,他们只认护国王军旗帜,不知当今圣上是哪位。
团子眨眨无辜的圆眼,“安安知道啦!”
“安安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