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凶手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傅斯年的原因吧!不这样的话,傅斯年能够静得下心来感受吗?只有当傅斯年认识到着急也没用的时候,他才会静下心来好好的去感受这一切。
案件本身太随机了,作案手段又太单一了,再加上老天爷的暗中帮助,使得大侦探傅斯年都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被凶手牵着鼻子走。而且,傅斯年早就怀疑,凶手并不是现在还在犯案;而是早在七八月份的时候,就把这一系列案件给完成了。目前他们发现的这些,不过是在某些机缘巧合之下,被他们挖掘出来了而已。与凶手的炫耀和刻意的透露无关。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傅斯年就更没有办法了。只是付出了这么多,哪怕明知道自己很被动,但也停不下调查的脚步,闲不下来。因为一旦闲下来,他就必然会胡思乱想。他不想受着胡思乱想的痛苦和折磨,也不想现在就放弃。他倒想看看,在机缘巧合之下,这些案子会最终走向何处。
他想过要放手啊,可是放手这句话说出来容易,做起来真心艰难;尤其是人人都身处名利的虚妄之中,面子上挂不住,尊严也放不下。虽然明知道这些都是很虚很假的东西,它们并不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但是我们却能时时刻刻的感受到它们。
它们就那样,像空气一样萦绕在我们四周,一直在影响着我们的思考和行为。拥有了之后要人们再去失去,这得失之间的巨大失衡,真的很难去平衡,也真的很难去把握。人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强大,也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脆弱。勇气这玩意儿,终究是被激发出来的。
傅斯年找到了吕国平,把吕
逸兴失踪的坏消息告诉给对方听:“老人家,您好,我是傅斯年,来找您,是有件事告诉您!”
“我们不认识吧?”刚开始傅斯年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吕国平对傅斯年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毕竟一个陌生人突然间来找你说有事,你肯定会警惕的,也肯定是要问清楚的。不可能他说有事找你,你就直接什么也不问就让对方进来啊!这一点都不合常理,除非吕国平早就知道傅斯年是谁。但是看眼前这情形,傅斯年显然是不知道的。
傅斯年仍旧是淡淡的微笑着,不用多想,稍微一分析就能明白吕国平心中的顾虑。这是人之常情的,所以,他递出了自己的名片:“老人家,您好,这是我的名片!”
吕国平接过来之后,眯着眼看了一眼,又拉远了一点,勉勉强强的读道:“傅斯年,大侦探!”脑子虽然迟钝,但是大侦探这个名字,他的脑子里还是有点印象的。
老人家早就已经退休了,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可干,自从孙子吕逸兴上大学之后,他整个人就空闲了,也感到有些寂寞了。一开始,吕逸兴在他的威压下,还会每个星期回家一趟,看一看他们两个老人家。但是随着吕逸兴在学校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那小子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总是有些事情,要么就是学校里的事情,要么就是同学们约好了一起去玩。总之,就是不想回家。
这一点,吕国平自然也看得出来。只是周围的家庭里的情况同他们也差不多,这些孩子们上了大学之后,就很少同家里人往来了。他们抱怨也抱怨过,唠叨也唠叨过,但又总不可能将孩子一直捆绑在自己身边吧?
孩子们毕竟已经长大了呀,孩子们想要自由,想要自己的生活,家长们怎么也得给他们呀?觉得不舍,觉得孤单,不想放手,然后就来强行拖累孩子,不让孩子们自己发展?那到头来,即便有孩子的陪伴,孩子也是会怨恨他们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吕国平和他的老伴也就想开了。就拿最近这一段时间来说,有一两个月没和吕逸兴联系了。虽然有时候会有所挂念,但是却更担心孩子会不耐烦,会打扰孩子自己的大学生活。他们当然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们的这些顾虑和矛盾,才导致了吕逸兴出事了他们也不知道。
“原来是大侦探呀,请进!”吕国平想起了最近新闻里说的那些失踪案子,也听过傅斯年的大名,就把傅斯年给请了进来。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心里面却有些忐忑不安。
两只老手紧张的纠缠在一起,犹豫了一阵,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傅大侦探,是不是我家兴仔出事了?”
傅斯年正喝了口茶水,看着老人担心的模样,也不打算隐瞒,变如实告知道:“是的,您家吕逸兴他失踪了!”
“啊!”吕国平一听有点受不住,他老板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扶住了吕国平,满脸担心的问道,“老头子,怎么了?”
“嗨,兴仔出事了!”
“啊,兴仔怎么会出事呢?他不是在学校里待的好好的吗?他怎么会出事呢?”
“是啊,”吕国平一听,连忙望着傅斯年,问道,“兴仔怎么会出事呢?他怎么会失踪呢?”
看着老人家一脸焦急的样子,傅斯年安慰道:“老人家,您们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讲来。”
“好!”然后两位老人开始坐了下来,听起了傅斯年的慢慢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