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他在深夜人家的时候会变得很脆弱,然后胡思乱想起来,然后晃过几句泄气的话。但是等他一觉醒来,重新钻入人群当中,要向外人展现自己的精气神的时候,他就涌现起了干劲,轻易不会让人看到他的脆弱的。哪怕那样活着很累,他也得强撑起自己来。不为别人,就为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份骄傲和倔强。
只是这样又何必呢?可是仔细想一想,这根本就不是何必不何必的问题。而是,每个人都是这样伪装自己的。人人都要强,人人都习惯性的将自己好的一面展现出去。把不好的一面,留给同自己亲近的人和自己看。所以真实和虚假就这样各自站立一边,然后随着虚假的时刻和分量越来越重,人们真实的空间就越来越窄,就会被无限的压榨,直到彻底的被虚假包裹,分不清真实了。
马风虎因为自己的专制,就有点分不清自己家庭的真实面貌了。他总觉得自己的家庭被他经营得有条有理的,没有哪个外人见了不暗自羡慕和称赞的。也没了经济上的顾虑,马上又有儿子来传宗接代,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场景啊!多少人一辈子都没办法拥有他现在就拥有的一切,所以他能够挺起腰板,仰起头,骄傲的活着。
马风虎起身后说了一句“好”,然后转身冲着他老婆说道:“你就好好在床上待着,凤儿的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就好,知道吧?”
“知道了。”他老婆点了点头,然后应道。
马风虎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拿了一件外套,就来到了傅斯年的跟前:“傅大侦探,两位警官,我们走吧!”
“好的,跟我来吧!”傅斯年回道,然后便在前面带路。不多久,一行四人就离开了病房,找了一个私密的房间,开始了循例问话环节。
两位警官将房门关好,然后让马风虎就坐。虽然这里是医院,并不是警察局,但是给马风虎的感觉就有点严肃了,心里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虚了。但是转念一想,毕竟对方是大人物,而且他们还是代表的警方,这股威严还是得有的。这完全是很正常的一种存在,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何必太在意呢?
警方同他谈的,是马凤失踪的事情;也就是说,他女儿才是受害者。而他,则是受害者家属。至于警方有没有将他列为嫌疑人,他不得而知。但是他最近一直在忙着造人,根本就没
有在意过马凤的情况。所以马凤的失踪,怎么也不可能同他有关系。
只是循例问话而已,自己只要如实的回答就行。比起女儿马凤的安危,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配合,维持住他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同时把这个难题推给警方,请求警方务必将凶手缉拿归案。而后,等着傅斯年等人走了之后,他便可以收起表演的嘴脸,然后问心无愧的全身心的投入到他儿子即将出生的大事里面去。只需要遇到有人问马凤的情况的时候,他好好的表演一番就行了。虽然堵不住悠悠众口,但是总能维护好他的形象。
马风虎坐了下去,傅斯年在马风虎的对面就坐,然后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马先生,您是马凤的父亲,那么您平时同您女儿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马风虎一听,毫不犹豫的回道:“我家闺女最听我的话了,而且凤儿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平日里我也一直教导她要同周围人打好关系,不要去惹是非。她也很听我的话,从来不同人有什么过节的。”
“嗯,好,那么马凤上了大学之后,您和她还有联系吗?”傅斯年继续问道。
“有的,我们经常联系。”马风虎回道。
“大概多久联系一次?也就是,你们联系的频率如何?”傅斯年接着问道。
“嗯,我差不多一个星期就会联系她一次,每一次我都会好好的叮嘱她,在大学里要好好同人相处,也不要只顾着玩,要好好学习。”马风虎回道,还刻意补充了自己联系马凤时的苦心。
“那么最近呢?”傅斯年切入重点了。
“最近?”马风虎不解地反问道,然后望着傅斯年。
傅斯年笑了笑,点了点头:“对,最近您有没有联系她?”
“为什么这么问?我们一直都有联系啊!”马风虎不解地说道。
“哦,没什么,我看你们的儿子马上要生了,想着你们可能会很忙,所以便这么问一问。”傅斯年解释道。
马风虎听傅斯年这么一说,又看着傅斯年那看透一切的眼神,知道隐瞒不下去了,便如实地回道:“是啊,最近的确很忙,去确实没有以前联系她联系的那么频繁了。”
“是好久没联系了吧?”傅斯年追问道。
马风虎也不再隐瞒,诚实的回道:“是的,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吧!嗨,都怪我,要是我一直在关心着她,她就被不会出事了,都怪我!”说完,马风虎责怪起了自己。
傅斯年不说话了,因为该问的基本都知道了,其他人从马风虎的街坊邻居那里都可以知道。在来找马风虎之前,傅斯年就已经对马凤所在的C市财经大学进行了一番调查,得知了马凤在学校里的一些情况。如今再了解了马凤的家庭背景,那么马凤的这件案子也就基本上了解得差不多了。
见傅斯年不说话,马风虎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