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麻得都要摔倒了,”傅明义按住他的腰,“就这样画吧。”
“本来应该我站起来,把位置给你的,但是,”傅明义伸着胳膊去够前面的画笔,侧脸擦过温潼的耳畔。
像是被羽毛蹭了一下,温潼又抖起来。
拿过画笔后,傅明义接着道:“我腿有些不舒服,你不介意我和你坐在一起吧。”
说话的气息在温潼耳朵下边的位置,温热发痒的。
温潼起了战栗,想躲开。
“叔叔,我,我腿不麻了,可以站起来……”
“那还是我站起来吧。”傅明义捏了捏腿,“你帮我做事,没有让你站着的道理。”
温潼开始愧疚了,“这样,这样也可以。”
傅明义将画笔放到他手里,继续笑。
“宝宝,那接着画吧。”
“天已经黑了,画完这一副,我们可以快点回去。”
傅明义使用的量词让温潼有些绝望,因为这样的画并不止一张,而是连载的形式。
傅明义告诉他,这是很珍贵的东西,所以才想让他帮忙临摹。
因为很想要报答他,才硬着头皮答应了。
可剩下的地方,男人手碰到地方……身体里像是装了一个会一直颤动的感应器,让他握笔的手一直小幅度地晃动,连最基本的线条都画不出来了。
他薄薄的脸皮红极了,尝试了几次,都羞得一笔也画不出来。
而更令他难堪的是,他坐在傅明义的腿上,和画中的一模一样。
“怎么了?”傅明义轻声,“你脸很红,是发烧了吗?”
能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太近了,距离太近了。
“叔叔,叔叔,我画不出来了。”
“我想回家、想回家了……”温潼声音有了哭腔,像被逼到绝路上。
“怎么会画不出来呢?”傅明义握住他发抖的手腕,“不记得酒店发生的事情了吗?”
“明明我们一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