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自己的风头,让傅明义关注他大于关注自己。
“听妈妈的话,不仅这次要带上他,以后在傅明义面前,你要对他好一点。”
如果傅明义是二十出头,他喜爱温希,那么可能头脑一热便和温希进入了婚姻,但现在的傅明义已经三十岁了,财富和地位又是屈指可数,可供选择的人太多了,温希是很漂亮,但比他漂亮的还有很多,这对傅明义来说是不值得一提的。
他对温希各方面的评估会更加严格和深思熟虑。
如果对自己有血缘的亲弟弟都不好的话,那怎么能让人相信,在落魄的时候,他还会衷心于你。
温希不明白温夫人苦心,但还是照做了。
——
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天气凉爽了一些,松松懒洋洋地趴在白兰树下打盹。
忽然它耳朵立了起来。
温潼下了公交车,沿着别墅区的小路往家走,很远便看见一条飞奔的影子,疲惫的小脸忽然欣喜,“松松!”
松松围着温潼一直转圈,接着又不停扒温潼的腿。
裤子都被它这样热情的欢迎弄得要掉了,温潼又羞又急,一边看周围有没有人,一边提好自己的裤子。
“松松,不要,不要扒裤子……”
郁郁葱葱,夹杂着花香的小路上,穿着校服白皙的清瘦少年,牵着一条毛发蓬松的大狗,慢腾腾地往回走。
“那个小朋友好聪明,才教了他一次,他就学会了。”
“他还给我看了他的玩具,这么大呢!”
温潼一边和松松讲,一边手舞足蹈和松松比划。
松松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每当温潼语气激动,它便也跟着兴奋地呜呜叫。
这样快乐的气氛很快停止在温潼看见温希那一刻。
温潼牵紧松松,垂眼,无措地盯自己脚尖看了一会儿,才一句话也不说地从他身边走过。
温希被他忽视的态度弄得顿了一下,“还生气呢,这都第几天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骨气。
那天傅明义走了之后,温潼便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以前温潼黏在他身边他觉得烦,可是一两天不见他了又不习惯,他便屈尊去找温潼,结果温潼并不理他,然后温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在选专业时,他说的那些话,真的伤到温潼的心了。
“好吧,我之前确实不知道你那么喜欢那个专业……”温希僵硬解释。
温潼垂着脑袋,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他放下画板,拿出松松的狗粮,倒在松松的碗里面。
松松十分配合主人,也跟着忽略令人讨厌的家伙,呜啊呜啊大口吃起来。
温希本来想调头走的,可是想起来温夫人说的,他耐下性子,尽量让自己真诚一些,“对不起,你别不和哥哥说话好吗?”
温潼抿唇,这是温希第一次和他说对不起。
“这几天哥哥反思了很多,确实不应该说那样无情的话。”
温希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了他的脑袋,“别生哥哥的气好吗?”
“你看这是什么,”温希给他看车钥匙,“哥哥带你兜风去好吗?”
车钥匙在眼前晃动着,后面是温希带着笑容的脸。
心软又很爱哥哥的温潼犹豫了一会儿,便原谅了他。
——
嘭——
温希合上后备箱,后备箱里面是探望傅明义的礼物。
温潼牵着松松,“哥哥,松松的爪子已经擦过了,不会弄脏爸爸的车。”
“带它……”温希刚想说带它干什么,又及时改口,“这次不能带它,我们去兜风之前还要去探望傅叔叔。”
“傅叔叔……”
“对,他受伤了。”
“你不想去探望他吗?”温希看温潼有些犹疑,“他给你送了礼物,也让你不用学自己不喜欢的专业。”
“虽然这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但受益的是你本人。”
温潼慌忙摇头,“没有,没有不想……”
温潼牵松松回去,害怕它追车,出来后把门紧紧关上。
温潼坐到副驾驶上,温潼瞟了他一眼后启动车子,“你就穿这身衣服吗?”
明明要上大学的人了,身上还穿着高中的制服,衣领和袖口被洗得都褪色了。
“我妈妈不是给你买衣服了吗?”
温潼系好安全带,有些紧张,“穿这个,不用害怕弄脏。”
即使画画的时候穿了围裙,颜料还是会弄到衣服上,爷爷还有温夫人给他买的很多新衣服都因为染上颜料洗不干净不能穿了,让他很伤心。
“哥哥,我要换衣服吗?”
温希打着方向盘,“不用了,就穿这个吧。”
“反正傅叔叔也不会注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