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长孙焘足尖点在陆明瑜抛出的匕首上,而陆明瑜则借着水壶,使得身形稳住刹那。
两条绳索同时被抛出,勒住了小黑和小红的身子。
夫妻二人牵住彼此的手,用力往上一扯。
小黑和小红纵身一跃,借力也跳到出口处。
而就在这时,风暴将它们方才站立的地方完全掩埋。
可他们还未来得及松口气,漫天的黄沙再也看不见,人与马便身处森林的上空。
“晏晏,搂紧我。”长孙焘把陆明瑜捞进怀里护住,身体一转便换到陆明瑜的下方。
倘若真坠下去,陆明瑜也不会受伤。
几个转瞬之间,随着两声巨响传来,长孙焘已稳稳地落到地上,而陆明瑜依旧被他抱在怀中。
方才的巨响声,是小黑和小红掉进水里砸出的动静。
原来这树木掩映下,是一汪颇大的湖泊,方才在雾气中没有显露真颜。
所幸高度并不是很高,众人都安全地降落,而小红和小黑也没有砸伤。
瑶娘挣开谢韫的手,扑到阿六的方向,从阿六背上抱下顾念,仓皇失措地喊道:“念儿,你没事吧!”
顾念还小,方才腾空与降落并未吓着她,反而觉得很新奇。
她欣喜地喊道:“念儿还想再来一次!”
瑶娘这才松了口气。
蓝灵灵不停地用手掌扇着
风:“吓死本姑娘了!”
司马玄陌疑惑地踩了踩地面,发现这的确是真实的一片森林,不由呢喃:“什么玩意儿!”
云斐看向长孙焘的目光中,流露出几抹深思。
谢韫见南宫绥绥坐在地上不起来,他弯腰握住南宫绥绥的右脚,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脱臼的右脚便能动弹。
他愧疚地看着南宫绥绥:“对不起,谢谢。”
道歉,是因为危急关头,他救的是瑶娘。
谢谢,是因为下落时南宫绥绥帮了他与瑶娘。
南宫绥绥活动了一下脚踝,不以为意地道:“没事,这不好了吗?”
知道谢韫是那样的人,南宫绥绥也没有奢求太多。
此时此刻,她为谢韫发现她脚踝受伤而满心欢喜。
所以她并不在意这点伤痛。
谢韫终是没说什么,又道了声:“谢谢。”
南宫绥绥拍拍他的脑袋:“好了,别那么在意,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性格。”
“你就是不善于表达感情,让你说句好听的话,比让你去死还难。”
“我们总得互相体谅与理解嘛,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关心着我就够了。再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受不了那肉麻的甜言蜜语。”
谢韫猛地将南宫绥绥抱住,下巴埋/入她的颈间,许久都没有说话。
南宫绥绥只好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
的背。
蓝灵灵冷哼一声别过脸。
司马玄陌望了望正在关怀陆明瑜的长孙焘,又望了望抱在一起的两人,颇为遗憾地道:“可惜阿穗不在这,我也没有发挥的机会。”
云斐终于问出了他的疑问:“据我所知,方才我们看到的景象,应该就是所谓的‘蜃气’。”
“一般来说,蛟蜃之气所为的皆为幻境,太叔殿下是如何知道出口就在这幻境之中的?”
众人一同看向长孙焘,似乎也在等待他的解释。
长孙焘淡声道:“云公子不是说,这地方与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处么?既像阵法,那解决之道也可以参考破阵的方法。”
司马玄陌挠了挠头:“我怎么没有想到?一般阵眼都在令人出其不意的地方,要是我们往那小片绿洲走,只怕会被黄沙掩埋。”
蓝灵灵道:“你要能想到才有鬼,谁让你这么没用!”
司马玄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少说话不会死!”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云斐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太叔殿下,据书/记载,有人说蜃景为蛟龙所衍,有的又说为蛤蜊所生,您说这‘蜃’,到底是蛟龙,还是蛤蜊?”
蓝灵灵抢答:“这个我知道,蜃是一种大蛤蜊!”
长孙焘道:“云公子这是担心我们会遇到产生蜃景的东西?既然方才我们看
到类似蜃景的并不是真正的蜃景,不管蜃是蛟龙还是蛤蜊,我们都不会遇到。”
陆明瑜面色有些凝重:“我看过一些关于奇异怪志的书,有部分人认为,‘蜃’指的是大蟾蜍。”
谢韫道:“那这假蜃景,会不会是这假蜃搞出来的?”
南宫绥绥道:“瑶娘提到过,这十灾里面的其中一灾,便是蟾蜍。”
正说着,正在梳毛的明珠和灰灰迅速窜起。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两只小家伙正趴在一个斗大的蟾蜍上,爪子用力勾住蟾蜍的皮肤,小嘴咬紧蟾蜍的脖子,不停地吸着血。
瑶娘立即抱紧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