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和看了谢韫一眼,敏锐的她察觉到谢韫颈间的坠子不见踪影,她慌张地问:“坠子呢?去哪儿了?”
这是陆明瑜认识日和以来,她第一次说话时直视别人的眼睛,也是第一次,陆明瑜如此详细地端详她的面貌。
那双眼,就像
是被呵护的娇花,不染纤尘,干净澄澈,在这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没有人能产生什么恶毒的念头,只有发自内心,不由自主想要呵护的感觉。
南宫绥绥把变形了的坠子递给日和:“在这儿,昨夜不小心掉进火里被烧毁了。”
日和来不及回应南宫绥绥的话,她两手发力,只听“啪”的一声,坠子应声而断。
露出那藏在坠子里的小圆洞,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小只奇形怪状的蛾子,蛾子的背后,像是张狰狞恐怖的脸。
可那蛾子,明显已经死绝了。
“日和小姐,谢韫还能救么?”南宫绥绥惶急问道。
日和手指曲握,将毁掉的坠子和死去的蛾子,一同攥在手心。
久久沉默。
她似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却忽然,周遭瞬间起了雾,有无数断箭破空射来。
长孙焘早有准备,那箭还没进入屋里,便被十数个暗卫挡下。
日和的护卫抓了一把梅花针在手里,凝神静气,忽然反手一掷,十数个瓮人倒在地上。
雾气尽散,长孙焘仍将陆明瑜紧紧地护在怀里。
日和澄澈清透的眼眸,瞬间漫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好像内心在剧烈挣扎。
最后,她轻声道:“能救,但我需要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