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心里复杂难言,觉得既对不起薛巍的深情,又为麻烦阿姐而感到亏欠,她哽咽着唤了一声:“阿姐……”
陆明瑜揽住她:“别哭鼻子啊!我是你阿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小茜,在阿姐心里,只希望你幸福,只要你开心,阿姐就算捅破天也会为你做主。”
小茜点点头,眼睛还噙着泪花,唇边却漾起了笑意:“阿姐真好!”
“你也很好。”陆明瑜对小茜当真喜欢得不得了,这里头包含/着前世小茜为她而死的恩情,也包含/着从小一同长大的姐妹情分,更包含/着占了她身份的愧疚。
“那秦宁如何?他温文尔雅,满腹诗书,颇有几分才华。”顿了顿,陆明瑜又问她。
小茜一怔,有些不明所以:“阿姐,你怎么总挑身边的人?”
“知根知底我才放心。”陆明瑜又问她,“阿六呢?虽然不靠谱了些,但好在幽默风趣,和他一块儿不会觉得闷。”
小茜撇撇嘴:“阿姐觉得陆管事如何?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过了今日没明日的,嫁过去都没有公婆可以伺候,多轻松。”
陆明瑜笑了起来:“看来你是真的没有喜欢的,不过娘亲那人你也知道,眼下还
能以你年纪小搪塞过去,但时日一久,你还是找不到夫家,她肯定能急出病来。”
小茜叹了口气:“阿姐,我何尝不知道,娘亲是因为愧疚,才希望尽快找个好男人照顾我。可是看到你和姐夫的感情后,要说我没有半点羡慕是假的。”
陆明瑜挑起嘴角:“那是,你姐夫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
这句话传进书房,入了长孙焘的耳,长孙焘不由笑了起来,眸子里满是能让冰雪消融般的微醺暖意。
“咦?这是什么?”陆明瑜惊呼出声。
原来,小茜的手心多了一块铜钱般大小的痕迹,如同一朵红梅,绽放于她的掌心,看起来就像刻印上去一样。
陆明瑜抓起小茜的手,搓了搓这块红印,然而却怎么也搓不掉。
她连忙将手指搭在小茜的脉上,神色间尽是担忧。
这是什么?
以前并未有啊!
怎么回事呢?
陆明瑜反反复复地把了几次脉,确认没有异常后,轻轻放开小茜的手,问道:“你可有什么不适?”
小茜被她这郑重的反应吓到了,连忙道:“没、没什么不适啊!”
陆明瑜道:“脉象并无不妥,从表征上也看不出什么,可若没有任何缘由,你的手
怎会多了这么块红印?”
小茜回道:“阿姐,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前几日,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醒来后手心就多了这块红印,怎么也洗不掉。刚开始我很害怕,可后来并没有什么不适,我也就没在意。”
陆明瑜眉头蹙起:“梦?什么梦?”
小茜摇头:“记不得了,只记得梦里的我紧紧地拽了个东西。”
陆明瑜道:“等眼前的困境解了,阿姐带你去普泽寺给轻尘大师看看。”
小茜连忙推拒:“阿姐,我这没什么事,你大着肚子就别折/腾了,我看着你这么瘦的一个人儿,肚子里揣着几个小侄儿,走路时仿佛双腿都撑不住,我就觉得心房一紧。这次听我的,别操心这事了,好吗?”
“嗯。”陆明瑜虽然点了头,但心里却留了个心眼,她盘算着等淇王府的事过去,就请风先生过来瞧瞧。
她总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手心会忽然多了这么一块红印?
她是信鬼神的,重活一世这种事情的发生,由不得她不信。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小茜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其它话题不再继续,陆明瑜与小茜才开始谈小衣裳的选料与花样。
王府内一片祥和。
而京城的街道/上,却发生了一件无比诡异的事情。
这日,工部侍郎秦大人在下朝回家的路上出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回秦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小巷子,秦大人的轿子与往常一样通过那巷子时,天上忽然下起了雾。
大片大片的白雾从左右涌来,很快就迷了眼睛,迷雾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持续了许久,引来不少人围观后,那雾便散去了。
等迷雾散尽,秦大人所乘的轿子早已不见踪影,那几个抬轿的轿夫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身上有多道利器划破的伤痕。
这都不是最诡异的,更诡异的是,秦大人一丝不挂,手中握着一把剃头刀,刀上还滴着血,像是刚被用来割了肉。
秦大人在满地横流的鲜血中,木然地回过头,呢喃一声“有鬼”,便倒地不起了。
此事如同石子投入刚刚平静下来的湖水,又掀起阵阵涟漪。
朝廷相当重视,不仅特意派了几位大臣前来查案,还指了御医为秦大人看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秦大人醒来后,把一切都忘记了,而御医根本就查不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