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璃郡主,在太后又要开口前,他掷地有声地喝道:“此事的重点不在于这些!而在于玉贞的歹毒!”
“皇家公主,竟有如此心肠,如何做天下人的表率,如何让百姓心甘情愿臣服?这恶毒的手段挑
衅的不止是道德!而是国法刑律!”
“福王!”太后厉喝一声,忽然不顾仪态地哭了起来,“先帝去得早,陛下又年幼,为你们所看不起也是应当,然而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逼宫么?是不是……”
“母后!”元武帝喝止了太后继续说下去。
他缓缓站起来,走到陆明邕与大长公主面前,亲自将二人扶起。
接着,元武帝向大长公主拱手作揖:“姑姑,玉贞犯了错,朕这兄长也有责任,朕在此向你赔罪了。”
不管元武帝是不是在以退为进,他这么一弄,反倒让大长公主不好发作,继续逼他处置玉贞长公主。
风先生抱着袖子,与众臣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人形木桩子,不敢轻易插手陛下的家事。
长孙焘神色淡漠地看着他,不辨喜怒。
福王向来是个和事佬,最擅长和稀泥,可宗族里的人,他就疼长孙焘和珍璃郡主,如今珍璃郡主遭这样的罪,不异于挖他的心。
见元武帝有骗帮妹妹的意思,他顿时就不高兴了:“陛下,您想包庇玉贞么?”
元武帝摆摆手,闭眼沉痛地叹了口气,极为矛盾复杂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玉贞犯下如此大错,已是不能原谅,着将玉贞长公主废为庶人,圈禁影梅庵,永世不得踏出庵堂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