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所以他们没那么紧张,这个可以理解。”
“但尽管如此,朝中那么大的事,他们怎么也不提前送个信,反倒是让圣旨先到了。”
“还有那道圣旨,透着说不清的诡异,让我们回去奔丧无可厚非,可就给五日时间,怎么看都有存心刁难的成分在里头。”
长孙焘小心翼翼地扶她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去,大手一揽,便将她给搂进了怀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发,柔声安慰。
“先生和卫殊不会有事,他们不送信过来,想必是局势紧张,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和我们有牵扯,万一被有心之人盯上,说不定我们就成为新帝杀鸡儆猴那只鸡了。”
“晏晏,此番回京,恐怕有一段日子不得安生。一方面是北齐俘虏的安排,另一方面定北侯府的事要做个了解,以及新帝上任后对旧臣的清算,还有关于你身份的诸事安排……”
“每一桩每一件,都是耗神费力的事,我不怕麻烦,就怕给你平添烦恼。”
“傻瓜,只要我们夫妻能在一起,就是全天下顶顶幸福事,不管什么,一起面对就是。”虞清欢一边在他的胸膛画圈圈,一边柔声细语地道。
望着如此善解人意的虞清欢,长孙焘真不知该如何把暗示进行得更彻底一点,或许干脆变成明示。
一个白漪初都能把她气成这样,要是一回到京城,各方势力再送几根青翠欲滴的嫩葱过来,也不知这淇王府还要不要安生的日子了?
“咦?”
恰此时
,虞清欢发出了一声疑惑的轻响。
长孙焘正想到各方势力可能会给他送女人这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房紧紧地收了起来。
他手脚僵硬发冷,身子瞬间定住。
“怎、怎么了吗?”
虞清欢抬头,狐疑地看着长孙焘:“你的心跳,怎么忽然这么快?”
“你娇娇软软的身子在我怀里拱来拱去,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心跳这么快?难道你有孕了,就自动把你夫君想成和尚不成?”
长孙焘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把脸别到一旁,实则是不敢对上那双无限清透的大眼睛。
管他的城府又多深,外人如何形容他沉稳冷静,只要对上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一切伪装都会溃不成军。
虞清欢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有追问,只是又重新赖在他怀里,嗅吸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归雁城夜里冷,长孙焘不在的这几日,她何曾睡得好过,想他想得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总是在想,要是他在,自己就能蜷缩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安稳地睡去了。
见虞清欢没有追究,长孙焘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怎么办?
该不该自毁容貌,以免被人盯上?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也没想出如何不打翻家里小醋缸的办法,马车很快就回到了侯府。
定北侯世子所犯的错,还没呈到御前定罪,是以这座宅子的牌匾,还写着“定北侯府”几个大字。
此时,满府缟素。
虞清欢与长孙焘牵着手走进去,便见杨迁一脸冷凝,而阿六的脚下,正狠狠地踩着浑身是血的白捷。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