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微光点缀在逐渐昏暗的山峦,她的眼里,犹如这拉下来的夜幕一般黑暗。
事实上,她至今不知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娘亲在世时,她没能好好保护娘亲,偏执与疯狂将娘亲伤得遍体鳞伤。
娘亲走了,她嫉恨这世间的一切,肆无忌惮地伤害真心爱惜她的叔叔,也伤害了那无辜的表妹。
她的心里充满厌恶,也为人所厌恶着。
最
可悲的是,她做尽坏事之后,依然还有人愿意真心待她,而她,却没有接受的勇气。
抱着这样的心情活着,她痛不欲生,所以在帝释天来接她时,在所有人都分辨不出这人不是风相时,她还是果断上了马车。
她知道这也许是个死,但也是个难得的解脱。
帝释天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狭长的双目俱是冷意:“真是讽刺,本座为了活下去,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而你好好活着,却已萌生死志。”
文茵用帕子捂住额角,鲜血很快将帕子浸湿:“人若到了只论死活的地步,便已处在深渊之中,是死是活,那又如何?”
帝释天的声音,淡漠得没有任何情绪:“本座现在不会让你死,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文茵轻笑一声,凝着帝释天反问:“我叫你父亲之时,你的心,当真没有半点波动么?”
帝释天摇头:“那种无聊的情感,本座没有。”
文茵冷笑:“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爱,又怎配轻言爱意?没有心的人,这辈子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真心。”
“闭嘴!”帝释天勃然大怒,“在有人来救你之前,本座劝你不要说话,否则本座也不介意重新再去抓一个人!”
文茵阖上双目:“把宝压在我身上,怕你要失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