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脑袋“嗡”的一下,霎时一片空白。
作为三个孩子的爹,他不会不明白这样的暗示。
晏晏上次主动,还是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那晚。
思及此处,他神色明显变了。
尽管克制,尽管内敛,但那乱了节奏的呼吸,还有上下滚动的喉结,都昭示着他此时的情动。
“晏晏,放开,你会后悔的。”
揽住他腰间的手缓缓放开,而身后的声音,也变得尤为温柔:“我放了,你就不后悔么?”
长孙焘缓缓握住了她的手,口是心非:“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有了新欢忘旧爱,你个花/心大萝卜。”
陆明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草草,我的嘴巴是甜的,你想尝尝么?”
长孙焘呼吸越发粗重,他深吸一口气,随即缓缓转身。
然而那招惹他的小家伙,却闪身来到屏风前,取下屏风上的衣裳,慢条斯理地穿了起来。
长孙焘向她走近,她回眸一笑:“过时不候。”
说完,陆明瑜立即躬身从长孙焘的身边溜走。
“慢着。”长孙焘伸手一捞,捏住了她的后颈,随即将她扯入怀中,狠狠地吻了上去。
陆明瑜想要逃离,却被他按到墙上。
长孙焘一手按住她的双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狂风暴雨似
的吻,渐渐变得温柔而绵长。
许久许久,直到陆明瑜无力地挂在他身上,他才轻咬一下陆明瑜的唇,随即凑到陆明瑜耳边。
灼/热的气息,喑哑的声音:“想逃么?晚了。”
陆明瑜因生育后略显丰腴的面庞带着笑意,这张干干净净的脸,双颊微红,媚/眼如丝。
她伸手勾住长孙焘的腰带,把长孙焘往面前一拉,攀到他的耳边,轻声细语:“不逃,舍不得逃。”
长孙焘呼吸一窒,伸脚把一旁的桌子勾过来,双手掐住陆明瑜的腰,轻轻一提,放到桌子上。
试过椅子,试过地上,但这桌子却别有一番滋味。
……
结果可想而知,陆明瑜早已累得双眼都睁不开,长孙焘依旧兴致高涨。
直到陆明瑜连声求饶,他才抱着心爱的小妻子入汤池沐浴。
陆明瑜坐在汤池中,刚靠在池边,眼皮便沉沉阖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长孙焘用帕子为她擦拭后背,望着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唇角高高挑起。
生下三个小宝后,陆明瑜需要坐月子。
好不容易等到陆明瑜出了月子,却因为三个小宝就睡在厢房,陆明瑜总是有些放不开。
接着又是出云那段漫长的游历,整个期间夫妻俩也没有机会。
今日,在这无人打扰的暮梧
居,仿佛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日子。
这样的感觉,着实令人回味无穷。
为陆明瑜清洗干净,长孙焘将她抱到床上。
伸手把半梦半醒的妻子搂入怀中,长孙焘抱住她低语:“晏晏,日后我们就宿在这暮梧居可好?”
陆明瑜睡意朦胧,她不停嘟囔:“放过我吧,不行求你去纳几个妾,我错了,是真错了,就不该招惹你。”
长孙焘忍不住将这小可爱搂得更紧,唇边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其实男人很好哄。
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
……
相府。
风先生好说歹说,才把眼泪一阵接一阵的楚氏哄去休息。
终于,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小茜穿了一身红色绣缨罗裙端坐在床上,烛光浅浅映照,她姣好昳丽的容颜像朵撷了露水的花儿似的,娇艳欲滴。
风华正茂的年纪,又是这样一张娇美的面庞,饶是风先生自制力再好,也不禁神魂颠倒。
他把门关上,吹灭外屋的蜡烛,望着令他日思夜想的小姑娘,终是情难自禁,走到床边将她搂入怀中。
重逢时乍然生出的陌生感,也在此时此刻消散无踪。
“夫人,为夫想你了。”
小茜挣开他的怀抱,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我也想夫君,日思夜想,无时无刻不
想。
风先生坐到她身边,复又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夫人受苦了,不能为夫人分担,不能陪在夫人身边,是为夫的不是,为夫愧对夫人呐……”
小茜摇摇头,什么都不能说的她,仅用一个笑容,便将她的想法表露无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夫君是宰执天下的男人,就必然无法与她形影不离。
她不怪夫君,不怪任何人。
如今能与夫君重聚,她已经满足了。
那些在风瑕身边所担的惊受的怕,也全然溶解在这宠溺而温柔的怀抱中。
每次在夫君身边,不只是男女情动的情有独钟,她还会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