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的面都见不上,别说帮他俩补分了,反手又倒扣了他俩一人10分。
就读五个学年,张镜迟和孟衔青修了-20分。
照这个趋势下去,指不定得延毕几年。
……
排行榜末尾的名字实在晃眼。
寝室区之间相隔很近,这时许多人站在阳台外讨论这张成绩表。张镜迟听力极佳,清晰地听见自己和室友名字被人念出来。
“还好有镜迟和衔青在底下托着,要不我这几天都睡不着了。”
“人家跟我们能一样吗,”这道声音明显压低了许多,“我都听说了,官方那边给他们留的位置起码是这个......”
“我操,那我们不是出去就被压一头?”
“......那不好说,他们这样少说要延毕两年,两年你还怕追不上吗?”
“......”
饶是张镜迟脸皮厚也站不住了,一把将阳台窗帘扯上,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孟衔青是光打雷不下雨的主,干嚎了半天脸上一点儿流眼泪的痕迹都没有,抬起头来,面容依然干净俊美。
他瞪着桃花眼,愤怒又委屈:“不是,楚舟你什么意思啊?”
楚舟看了眼张镜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过分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们偷......”
‘懒’字还没说出口,孟衔青抱着胳膊怒火冲天地吼:“我这体量怎么了,凭什么压折镜迟了?我一个假期减了整十斤,现在身轻如燕好吗?”
楚舟一口气倒回去,目光在孟衔青身上上下一扫,朝天花板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是是是,冒犯您的完美身材了,对不起啊,孟系草。”
这称号叫着也不好听,偏偏孟衔青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转头要找张镜迟商量对策。
张镜迟从他俩开始对骂的时候就躲到了一边。他掐指一算,要想顺利毕业,他们剩余的3个学年平均每个学年要修够60分。
就算他们把选修课程修满,每个学期至多也就拿到30分。
等孟衔青能安静下来了,张镜迟看向楚舟,语气温和:“舟舟,你有什么办法能帮帮我们吗?”
孟衔青一愣,抬头看向楚舟那张嗖嗖发着寒气的脸:“对哦,差点忘了你小子当初两个学年就把学分修够了。”
他反应也快,立刻盘算起来:“那你至少一个学期得修到80分,你们系有学术分。你们那教授把你当眼珠子似的,分数没准都给你加满了,但是加满也就20分。你的课程修满再有30分,加起来总共也就50分,你另外30分怎么来的?”
楚舟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着张镜迟时眼神才平和了一点:“是有办法。”
接着惜字如金,一个字也不肯往外吐了。
孟衔青看他那冷森森的模样就着急:“有办法你说啊。”
张镜迟微微一笑,他对自己的室友们脾性倒是熟悉,因此在孟衔青身后推了一把:“去哄。”
孟衔青皱了下眉:“凭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住了口,余光瞥了眼张镜迟。
张镜迟正低头翻弄光脑,神情里挂着一丝不明显的阴郁,表明主人的心情并不好。他的面上呈现长期作息不规律而留下的青白色,过长的头发耷着,让他看上去跟有自闭症似的。
上一次任务结束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完整地睡一觉了。他有睡不好就头疼的毛病,偏偏又听力超常,入夜以后能听见远方航道上飞车引擎的响声,吵得他没法入睡。
科学解释是压力过大导致的神经衰弱,校医给他开了不少助眠药剂。
最近助眠药剂失效了,还带来了动不动心悸的副作用,具体表现是,张镜迟想起自己可怜的学分就心脏疼。
失眠的晚上,他总感觉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督促他:【来吧,现在不攒学分什么时候攒】
孟衔青不想惹张镜迟,俯身捡起楚舟的拖鞋送过去,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说:“舟舟,我错了好不好,我刚才不该大声吼你。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们,你也不忍心看我们寝室出现两个延毕的吧,多丢你的脸面对不对?”
“那可不关我的事。”楚舟话是这么说,其实也见好就收,他本来就是过来支招的,“你们是不是忘了有很多课外活动也是能加学分的?”
每天都在做课外活动的张镜迟和孟衔青抬起两双无辜的眼睛:“......”
“得在学校的名单上的活动。”楚舟面无表情地说,“我看过你俩接过的任务,只有两个任务能上报申请加分,最多能加4分。”
孟衔青脱口而出:“才4分?”
楚舟冷眼看向他。
孟衔青捂住嘴:“您继续,继续。”
楚舟气势一松:“你们到学校官网或者论坛上翻一下,一般什么讲座,运动会,竞赛,甚至是当群演之类稀奇古怪的活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