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他机会,自顾说:“对比起来,你是不是幸福多了?好奇我是怎么处理原生家庭留下的这些烙印的吗?答应下周末跟我去兜风,姐姐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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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西岳眼睛突然亮起来,能清晰地倒映着应姜松弛而正经的言行。她像是摇晃着小红旗从你面前经过的旅行团导游,她会强制你消费,不消费就用眼神言语阴阳怪气地嘲讽你,专横又霸道地替你划定了你下一步该做的事。可好奇怪啊,靳西岳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被宰了,反而认为应姜的服务态度拿捏得刚刚好。
有的人出现在生命里,是像为你量身定制的杀猪盘,思想观点人生态度不谋而合,她让那些称得上人生污点的经历和人变得不值一提。
靳西岳会想,如果自己去年的时候遇到应姜,他肯定会热烈地追求她,或者做朋友也好。但一想到她也会对别的弟弟这样笑,好像
不甘心只做朋友。
应姜是有客人来买东西时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
靳西岳主动起身,去对面摊位找梁坷桐借充电宝,被对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打趣:“瞅你俩好久了,一直聊不停。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在背后说你坏话呢,能说的可太多了,你反思一下。”靳西岳这会儿状态有些放松,心里压着的那些事是还没有解决,但就是放松,可能是跟应姜说了说,自己就找到盟友似的。
毫不夸张地说靳西岳在朋友间是团宠,讨人喜欢不招人烦,跟谁都好,但亲疏远近还是有差别的。梁坷桐许久没见他这种状态了,不由得感慨了句:“嚯,心情不错嘛。”
被揭穿的靳西岳颇有种丢了面子的窘迫感,不好意思地别了别脸,说:“有吗?”
他这一眼,发现自己刚坐的位子被人占了。是个年轻的男人,斜对过卖二手相机的摊主,从应姜出现在鬼市后便直往这边瞅。这才几分钟,应姜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手里的折扇,已经跟人相谈甚欢了。靳西岳眸色深了深,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想拿了充电宝就回去,偏偏梁坷桐有事问他:“还生你舅舅的气呢?”
“我没有生他的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靳西岳和梁坷桐不止是学长学弟的关系,他们两人家里有生意往来,小辈们往来得自然要亲密些,这几年都在南京,接触得自然更多了。不过梁坷桐只以为靳西岳跟舅舅闹了矛盾,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你们家发生了什么,但你不能连你舅舅都不理,他对你那么好,挺担心你的。都问到我这里来了。”
“我知道了。”靳西岳搪塞地应了句,略一停顿,才问,“他怎么跟你问的?”
“没说几句,就问我你最近状态怎么样在忙什么,我说你跟我忙酒吧的事,过得挺好的。然后他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我说没听你说过,然后他就没再问了。”梁坷桐念课文似的,复述道。
靳西岳抠着充电宝的外接线,思绪被和舅舅有关的往事带走。在靳西岳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缺席的时间太多,是舅舅充当着长辈的角色,也像是友人,永远在第一时间给予他帮助和支持。他能想到的,他想不到的,舅舅永远都会给他准备好,贴心程度是靳西岳拿着标准答案去抄都未必能满分的地步。
因为舅舅对靳西岳的感情太完美了,所以他从来没想过会被“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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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鬼市回家已经天亮了,应姜睡眠质量不太好,一般睡四个小时就得醒一次。她赖在床上拿起手机翻了一眼消息列表,没什么紧要的事打算合眼再睡个回笼。
昨晚的发生的事就是这时候从她脑海里钻了出来,她和靳西岳聊了很多有的没的,惺忪状态下的记忆里有一幕是靳西岳跟她说:“姐姐,我撞见我妈和一个我叫了二十几年舅舅的男人在一起。”
这句话没说完,胜过说完。这一明显的停顿,不能说是停顿,应该是戛然而止,更引人遐想。
靳西岳当时仰头在看星星,城市夜空看不到,他失望的眼神看得应姜心快碎成渣了。
应姜有一个念头是,想拽着他,去挨家挨户找欺负他的人兴师问罪去。
应姜小时候在贵州乡下,别说异性间的瓜,就连同性的事都不少,屡见不鲜。所以像她这么不爱八卦的人听到这消息估计没觉得震惊,是什么反应?安慰和开解他了吗?
都忘了。
早知道她昨晚不喝那么多酒了,怎么感觉有点断片了呢。
好像是——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应姜撩起眼皮扫他一眼,在对方洗耳恭听时,言简意赅道:“我法律意义上的父亲呢,生怕别人会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喝醉了打我妈和我们姐妹俩,没喝酒也打。”
她说着把两条胳膊抬起来,转着手腕前后看了看瘦薄的手臂,说:“六岁之前,我这两条手臂上就没有一块好地方。”
靳西岳紧盯着应姜,似乎是判断这话的真实性。
应姜无所谓地笑笑,她气场中饱满丰盈的自信让人觉得她这个轻笑的意思是“你还真信啊”的戏谑,误会她是在瞎编乱造。
靳西岳却一脸认真,还想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