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坐不了,立在白尚书身后,一旁被嬷嬷和丫鬟搀扶着,见正主儿进来了,到底有些虚,脸上的神色一顿,后半句便吞进了肚子里,自己奈何不了她,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身前的父亲似是白明霁真能把她撕了还是怎么着,一进来,她便吓得抓住了白尚书衣
大房的三个姑娘中,就数三娘子白楚喜欢对白之鹤撒娇,而在白之鹤眼里,只有这位三娘子白楚,才是他的亲女儿父女情深的这戏码,白明霁上辈子见多了,早麻木了
上前行礼时,扫了一眼白之鹤,
过去两日,人已经入土为安,白大人的脸色总算能看了
没料到晏长陵也会过来,白之鹤神色微愣,尽管如今白府一地鸡毛,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维持。
曷家是皇亲国戚,这位昊世子更是风云人物
自己虽是三品官职,却无法与他这样的矜贵人物相比
那日雨夜里发生的不愉快,随着人死了,一切都没了意义,白尚书起身拱手与他见礼,“晏世子。晏长陵带着笑容进来,似乎已忘记了那夜的事,弯腰爽快地回礼道:“白大人。
回头又同白老夫人见礼,”老夫人,叨扰了。
这句叨扰,倒说得没错,白老夫人的脸上并没有欢迎他的神色,客气地道:“晏世子到府上来,咱们应该好好招待,但瞧眼下闹出这一档子事,实在没脸相邀,待这事情了结后。”偏头看向白尚书,“老大再寻个好日子,好好宴请咱们姑爷....白明霁弄明白了。
人家今夜压根儿就没请他
目光轻轻地飘过去
那人被戮穿,没觉得有何丢人之处,反而回头看她,笑着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白府有难,我这个当姑爷的岂能袖手旁观,传出去,旁人还不得说我不给少奶奶面子。白明霁:“......
没等众人反应,他已选了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还不忘冲白明霁招手,“过来。
屋内一时鸦雀无声
这时候需要他帮什么忙,白府是恨不得闭门谢客。
谁不知道他是来瞧热闹的
可人来了,总归不能赶出去,且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什么脸面早就丢尽了,白老夫人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白家的两位公子一道走了进来。
白大公子早就听人说晏长陵在府上,见了倒不意外,规规矩矩地见了礼,“世子爷。
话音一落,却听身旁的弟弟唤了一声,“姐夫。
白家大公子微微侧目,惊讶他的称呼
他不是一向怕长姐怕得要命,何时与晏世子走这般近了...
白二爷和二夫人也来了
见人到齐了,白老夫人便让人摆桌
既是家宴,那便应该请了所有人,白明霁忽然问了一声,“二娘子呢?
她不说,众人还真忘了这么个人。
府上这位二娘子,早年去上香的路上遇过一次劫匪,许是受了惊吓,自那之后便足不出户,整日呆在屋里,与其说被白明霁禁足,不如说她自个儿乐意呆在屋里。果然听丫鬟回皇:“二娘子说头疼,她就不来了。
白明霁没什么意外,众人也习以为常
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
原本一家人关起门来,还能说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有了晏长陵在,便没那么自在了。
谁也不吱声
当事人倒一点都不见外,埋头扒完一碗饭后,问身旁的丫鬟要了水来净手,之后便慢慢地剥起了虾众人虽不说话,眼睛却在盯着
餐桌上的这类虾子,不过是用来装点档次,真要吃起来费时又不雅观,见他剥了满满一碗,本以为要自己享用,岂料他头一转,递给了一旁的白明零,“吃吧
一时众人面色各异
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偏过了头。
当初许下这门亲,还是白太后保的媒,说是说两家皆为武将之后,乃门当户对,可暗地里谁不知道,两家的地位相差千里世人都道白家有了造化。
但这份造化,并没有起在点子上。
在京城内站住脚的世家,大多靠的都是姻亲之间的帮衬和关照,谁不指望着家里的姑娘,能攀上一户好人家。若是换做家里的任何一位姑娘,白老夫人此时的心境都会不一样。
但偏偏这样一桩背景了得的婚事,落在了那位已骑在家中所有人头上的长女身上,便是如虎添翼,助长威风了。不仅起不了作用,回头还被她反噬。
昨日与她叫板,便是例子
这一切的祸根,说到底,还是因为大房这头没有个带把儿的,若是有个公子哥儿撑着,何至于一家人还被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捏在手里,于是,老夫人道:“今夜大家都在,正好,有件事要与你们商讨。
白明霁来这里吃饭,本没打算动筷
阮姨娘怀三娘子那会儿,很喜欢吃虾,见父亲给阮姨娘剥虾,自己便给母亲剥。
后来三娘子出生,继承了阮姨娘的口味,一顿饭只吃虾子,见父亲剥虾给白楚,她又给阿槿剥
不仅如此,她还比谁剥得快
父亲给阮姨娘剥一个,她便给母亲剥两个。
父亲给白楚剥两个,她便给阿槿剥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