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2 / 3)

式在汀山举办。此处江河环绕,曾经是一片平坦的高原,但随着夷海之灾,这片如同刀削的高原成为了仅仅比水面高几十米的平原。仙门大比确定后,此处搭建仙门大比的石台会场,周围悬飞或停泊着各大宗门飞舟云车。

宣衡本没有打算和她一起去,毕竟参与仙门大比的许多宗门,都参与过东海屠魔。虽然当时在东海没被杀的人,回来之后也在这几十年内莫名被杀或病死,但她去也有些危险——

但羡泽决意要去,他知道他是拦不住的。

羡泽虽说双翼受损不能飞行,但她毕竟是仙体,还学会了许多千鸿宫的功法,也早就会御剑飞行,她一直以来自由出入千鸿宫,如果宣衡不带着她一起去,她也必然会出现在仙门大比的会场上。

那何必呢。

此刻羡泽说要做少夫人打扮,跟在他身侧去凑凑热闹,宣衡皱眉道:“你不会喜欢闹腾的,不如你在云车中多歇一歇。”

羡泽头发挽作妇人髻,露出一截白皙脖颈,帷帽轻纱遮掩住她的面容,只依稀能看见她红唇弯起:“昨日我站在这里多看了一会儿,你便问我认不认识垂云君。难不成着垂云君是什么样的美人,怕我被迷了心窍?”

宣衡看向云层下方的仙门大比会场,片刻后转过头来:“什么美人,不过是个曾经化神期的半残罢了。”

昨日,她起来之后不过是在露台上看着仙门大比第一天的各个门派登场,他便追问她是不是在看垂云君。

羡泽装作不认识,心里却疑问:他怎么知道她认识垂云君?

羡泽依稀感觉到:他知道她杀了那些长老,知道她前来千鸿宫目的不纯,但他也很愿意装傻,很愿意盲目的栽进来。

宣衡只是劝了一句,她脸上就露出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扒光了所有衣服都烧了让你也去不成”的模样。

宣衡叹口气走进屋内,抱起架子上的沃舟琴,羡泽放下帷帽的轻纱,伸手道:“我给你抱着琴吧。你不是在外头都要扮演威严的少宫主吗?”

宣衡眉头皱起来:“你有什么话直说,不要说这些怪话,是不是又想骂我?”

羡泽咬牙:“我哪里骂你了!对你好点你也不知道,我就想越隐形越好,抱着琴跟在你旁边,不是显得像个百依百顺的妻嘛,快给我!”

宣衡本想说不用,但奈何她执意如此,掰开他手指头把琴夺过去,抱在怀里,白皙手指隔着缎面的琴罩,差点抠着琴弦,宣衡给她挪了挪手的位置。

羡泽被他挪着手指的时候,忽然问道:“那你母亲会不会也来参加仙门大比呀?她不是元山书院的九势护法吗?”

宣衡也有些迟疑:“不会吧,父亲说她闭关多年。”

羡泽:“那你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何处闭关呀,而且哪怕元婴期也不过两百多年元寿,你都这么大了,她要是从你小时候就开始闭关,那都快闭关了几十年了吧,小半辈子都在闭关有什么意思呀?”

宣衡其实也思索过这个问题,但他此刻也答不上来,父亲甚至没跟他提及过母亲的全名……

羡泽却高兴道:“要是你母亲也去了仙门大比,肯定会知道咱俩成婚了,说不定还能碰上面,你要怎么介绍我?可不许说我真身!”

她口气这么轻快,宣衡也忍不住往好的方向去想,若是真的有一场偶遇,他一定要牵着羡泽与母亲聊聊天,问她洞府何处,二人以后年节也要多去拜访她——

快出门的时候,宣衡有些不适应。

他头一回是自己空着手,羡泽抱着东西,甚至还娴雅沉静的垂首,小碎步跟在他身后半步。宣衡两只手不适应的攥了攥,忍不住转头看她:“……沉不沉,要不还是我拿着吧。”

羡泽在帷帽下瞪着他,腾出一只手,拍在他屁|股上:“快点走了!”

宣衡握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你在仙门大比上,可不要做这种举动!”

千鸿宫少宫主成婚的事情,一直也不算个秘密。

宗门内弟子从未见过,也多有传闻,传到墨经坛上更是有千百种说法。有人说是世外高手,有人说只是貌美侍女,有人说是什么奉子成婚,有人说是卓鼎君要求他联姻后才能继位。

还有人说宣衡根本没有成婚——

宣衡玉冠青袍,冷淡严肃走在前头,而一位神秘女子头戴帷帽,微微垂头跟在他身后。她挽妇人发髻,青裙如烟雨蒙蒙,抱着他的沃舟琴。

琴罩络穗摇摆,宽袖兜满轻风,而她腰间挂着的玉衡,正是少宫主的信物,身份不言而喻。

此次仙门大会上诸多宗门都瞧见二人身影,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交头接耳起来,连千鸿宫自己的长老弟子也几乎没见过少夫人的真身,几乎无数双目光锁定在他们身上。

轻纱帷帽笼罩住那神秘女人看轮廓也极美的五官,而她好似不在意周遭,只有倾慕的目光落在宣衡的身后。

宣衡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过脸去,似新婚柔情一般凑在她耳边喁喁道:“……不只是手,你也注意注意眼神,能不能别这么看我了,这是出门在外!”

羡泽轻笑,柔情万千地靠近,低声道:“抱歉,我不应该出门的时候拍你屁|股的。我忘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