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1 / 3)

她微微催动金核, 自然能看清了金核的位置,按在了他胸膛之下一点,腰腹正中的位置。

金核似旋转灼烧着他的灵海, 宣衡咬牙没有说话, 羡泽手放在他衣襟交叠处的下方,抬眼看着他, 双眸有种不知道躲避与害羞的锋利。

宣衡明明懂得是什么意思, 但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艰难, 他感觉血都冲到太阳穴, 他垂下头去牙关咬紧,伸手扯了扯腰带, 也将衣襟拽得松开些。

他以为自己的举止有种正大光明、巍然不动,但当露出一些胸膛的轮廓,他还是觉得自己仿佛是在献媚。

羡泽如同层层叠叠半掩的门扉, 她以为他会脱掉更多, 露出更多,但显然现在对他已经是极限。

但她觉得可以再逼一逼。

羡泽犹豫的将手放在他最外侧的衣襟边沿, 似乎成为了那个为他考虑、不忍心让他为难的人。

她越是这样, 越给了宣衡勇气,他要将这件事变得正经,变得像奉献, 变得她不必承担一切责任。

他突然握住羡泽的手指, 捏在掌心中, 探入衣襟,穿梭于布料间, 就像是牵着她走过层层帷幕, 然后按在了他腰腹之上。

这个人总是跟她保持距离, 她没想到他肌肤如此热烫,忍不住轻“啊”了一声。几乎是同时,他也闷哼出声。

二人都在发出声音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羡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正在恼着自己没出息似的反应。

他则更用力地按住她手背,将她薄薄的手掌压在腰腹的肌理之上,半晌后才有些声音不稳道:“……然后呢?”

羡泽先合理化自己的行为,道:“这就跟吃饭一样,你别怕。”

宣衡想说自己不是害怕,但半晌也只能应出一个“嗯”。

她催动金核,果然感觉到灵力顺着掌心朝她涌来,宣衡没预料到这样几乎搅和灵海经脉的疼痛,咬牙闷叫几声,身子往后吃力的靠在书架上。

羡泽却吸的贪婪,果然是全盛期的青年,他境界虽远不如钟以岫,但经脉灵海没有伤病,又很努力的修炼来滋养金核,她能感觉到金核中的慷慨与主动。

她几乎要有些头晕脚软,但耳边却听到了宣衡有些惊惶的声音,他的手从衣襟中抽出,用力握住她手臂:“我眼前看不见了!唔……又看见了,时好时坏,怎么会这样?”

羡泽也眼晕得看不清他,生怕他因为难受或恐惧而逃离,朝他挤过去,将比她身量高大不少的宣衡压在书架上,口吻哄着道:“在吸取灵力的时候,金核自然会不稳定,别担心,结束的时候你就看得到了。”

他忽然屏息不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哄得很有用,也松了口气。

而羡泽没意识到自己的面容离他有多近,几乎是额头贴在他下巴附近,宣衡几乎不敢大口呼吸。

他不是被她话语的内容安抚到,而是因为他时好时坏的视力中,依稀可以看到她嘴唇在话语时舒展的细褶,看到她似乎因为他的灵力而舒适鲜活……甚至沉醉的神态。

确实,金核运转的疼痛几乎要他四肢痉挛,额顶冒出冷汗,他其中一只手在背后,紧紧握着书架的搁板,几乎要将木板捏出指印。

但他却并不在意痛,只是瞪大眼睛,在明灭的视野中想要仔细看清她。

她微微往后仰头,嘴唇微张,此刻神态的放松真实,让他忽然意识到,之前他见到的她,仿佛隔着一层壳。

如今才是最真的,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慵懒与高傲从眉间舒展开来,她半垂着眼睫,瞳孔流淌过微光,想是夕阳下金色的漪澜,他几乎觉得她要向后倒去,不得不拿出手来,隔着衣袖,稳稳托着她手臂。

天啊,他在装什么,明明她的一只手按在他胸膛下方,他却只敢隔着衣袖扶她……

羡泽甚至餍足的舔了下嘴角,宣衡模糊的视野中看到她露出一瞬的舌尖,头脑呆住,像是延迟引爆的烟火,在他脑袋里沉默的炸成一片。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隐隐也有了反应,几乎是被自己吓到般挣扎起来。

他怎么能这样?!

怎么可以只是看她一眼就……

羡泽正是愉悦的时候被他推开,睁开眼的瞬间,双眸中是没来得及掩饰的恼火与挑剔,她皱眉喝到:“你乱动什么?!”

宣衡身形僵硬,愣愣地看着她。

最可怕的是,他并没有因为她面上流露的恼意而清醒,反而是脊背发麻。他明确地感受到自己仅仅因为这句训斥,愈发不受控制,血涌过去,他几乎是要顶起这身板正捆束他的少宫主衣袍。

宣衡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她在他面前时不时露出了严苛强势的本性。

或许是因为她受伤后要跟他各取所需,也或许是她根本没有失忆,她正掩藏着自己的本性,可宣衡却被她的傲慢、她的决断强烈吸引着。

一切都在证明,她是全心全意为自己活着的。

而不是像他这样的……千鸿宫的活傀儡。

因为她的训斥而愈发反应强烈这件事本身,终究是太可耻了,宣衡脑内疯狂想要搜寻到清心诀,却在关键时刻一点都记不起来。

幸好羡泽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