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2 / 3)

重,才能留在她眼中……

……

羡泽一开始只是用那一瞬的显露身姿,为他赋予了神性。

但对于混乱了这么多年的伽萨教内部而言,一个连性别都不合规的圣女,一个没有家族势力的个体,想要获得权力,可不是真龙的一瞥就足够的。

弓筵月这些年在教会中的势力,虽然单薄,也是一柄已经插入贝壳中的撬刀,他在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背后,是令人发指的凶狠手段。

她化作人形走在血染的草原上时,目睹了部族战场的落幕,满地的尸体与竖立的兵器中,草叶正因为双方对战沉淀的灵力而悄悄生长。伽萨教正在壮大势力收拢俘虏,只不过那些俘虏要自己剃掉头发,割掉自己身上异教的纹身,发誓终生信仰真龙。如有不愿意的,便送给翼虎们做了零食。

她在深夜游荡过伽萨教部落上空时,也见到戈左与少年们从神庙离开,捆着一扎新鲜的旧教徒头颅,他们正趁着四下无人,将这些脑袋用木桩扎在巴扎市集的广场上,将绘有金龙的布条钉在他们额头上。

教派中的守旧势力,似乎误以为弓筵月因为讨好了她才拥有了权力,于是开始大肆抓捕年轻貌美的年轻男子,将他们送往各个神庙,甚至在草原中假设露天祭台,扒光他们、火烧他们,妄图用这些人的惨叫,来吸引她的注意力,让真龙再来一回“英雄救美”,妄图来顶替掉弓筵月在她身边的存在。

羡泽饶有兴趣的躺在云中看着闹剧,直到弓筵月带着人马前来,把围观祭台的数位神仆用他制作的蛇斑索缠住,将他们一并拖入火堆中,听着他们发出与可怜的祭品一同的尖叫。

羡泽惊奇于凡人之间彼此屠戮的手段之高超,也惊叹于这位在神庙中仿若心怀大爱的“圣女”,如此精于凡间的斗争。

她有时候会漫步在帐篷之下,近距离的好奇观察这些人们的恸哭与笑容,西狄人更有未曾被驯化的快乐和残忍,他们割了头颅回来洗净手,依旧会唱着歌哄着自己的孩子入眠。

她也不止一次在神庙中,见到了跪在熏灯下,虔诚的跪在地上祈祷的弓筵月。

他似乎已经知晓了她的脚步声与气息,好几次她甚至还在壁画后的暗室中,他便已经开口道:“尊上,衣裙又划破了吗?”

羡泽笑了笑,坐在石台上晃着脚看双手合十的他。

弓筵月不再佩戴那些如装扮游神般的首饰,他换回男子衣着,但仍有雌雄莫辩的意味,目光也愈发明亮。

羡泽道:“权力养人,你比之前更漂亮了。”

他目光楚楚,坐到祭台脚下,将脑袋靠在她膝盖处:“尊上,我想你了。”

她轻笑起来,任他将面颊压在她膝头:“想我?想我以金龙化身,再帮你叫两声?”

弓筵月说不出话来。

他打心眼里想念那几天,想她抓着他在云中飞舞时的纠缠,想遥远又挂满闪亮物件的营帐,想热气腾腾的炖肉与冰凉夜晚的缠绕。

他想赤着脚踩在草甸上,朝她奔过去;他想蜿蜒在冰凉的湖水中,趴在水边石头上仰头看她。

可随着他说出那句请求,仿佛就将那份可能性给扼杀掉了,他从她捕获的新鲜猎物,变作了臣子与奴仆。

他很后悔,自己应该多与她相处些时日,再动用许多勾引的手段。

真奇妙,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勾引并未成功,但当她目光因此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仍然有种欢愉和满足。

可当时他知道内乱争斗很快就会尘埃落定,不快点加入战局就会彻底无法立足,实在是由不得他继续为真龙编织温柔了。

此时此刻,弓筵月也只能这么靠着她,手指摸了摸她的小腿。

她觉得痒,笑着缩了一下,丝毫不知道他的心也跟着一缩。

他虽然是圣主,但仍然在这石墙的环绕之下,如何不能说,这权力依然是将他笼罩住的头纱?

“差点忘了大事。尊上,我找到了能帮您缝合伤口的办法。”

他从腰间小包中取出丝线,还有一枚精细打磨过细针,羡泽一眼便能看出透明丝线中灵力流动,与众不同:“这是……”

弓筵月弯唇一笑:“这是用蜕皮与蛇筋炼化所制的丝线。听闻蛇与蛟,是和龙有一丝亲近的血脉,筋骨皮肉皆能为龙所用,若是尊上信任我,我们便试一试?”

羡泽思索片刻,化作龙身,懒洋洋的趴在祭台上。

弓筵月之前就关注过她掌心的伤痕,此刻看来这伤痕穿透掌心,十几年来未能愈合,甚至是有些皮开肉绽的可怖。

她该多疼啊。

他针尖入体,羡泽只是轻轻抽动了一下,他额顶先冒出汗来,连呼吸都轻了:“我小时候就会给蹭破的裤腿,缝上一朵小花,不如也在尊上掌中缝朵花?”

羡泽脑袋凑过来,鬃毛拂过他鬓发,她好奇的问:“什么花?”

他抬头笑了一下:“金莲花如何?很配尊上。”

羡泽没有见过金莲花,但他散发着淡光的丝线细密的缝合伤口,一层层花瓣确实绽放在她掌心之中,而她迅速感觉到自己的灵力缓缓的修复着这处已经十几年的伤口。

他确实有些本事。

她从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