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环境。千鸿宫弟子进入秘境之后,只听到队伍最前头的青衣大师姐轻喝一声,队伍立刻分为了十
二组,每一组三人,几乎每组中都有剑、乐、医三人。
近战远程奶,齐全了。
千鸿宫弟子们生怕自己作为前·仙门之首会输给明心宗,制定好了方案,甚至想过哪些分是必得的,那些分可以放给明心宗。最好双方只差两三分,大家都得个体面,客套中结束试炼。
明心宗这边,在公布规则和秘境概况的前两天,也在墨经坛分坛里开展了激烈讨论。
大家讨论的一致结果就是:试炼算什么,这可是成丹期上下的秘境,他们明心宗多少年都进不去一次。这里该有多少仙草、妖兽和宝矿啊!咱们进去,不打比赛,就突出一个“薅”字!
曲秀岚两只驮马似的眼里,亮起了亢奋的光,她手持两把巨大剪刀,活像个大闸蟹一般转头高声道:“现在,分组准备出发,我们的口号是什么?!”“薅草!挖矿!吃肉!”
整个队伍一共分为四组。
刀竹桃这种懂毒懂医的,自然在薅草组,她甚至还把丑卜牵了进来,说是丑卜似乎懂得百草。但丑卜也不喜欢人多,吓得又想乱尿,刀竹桃倒是有远见,给它拿杂布做了个纸尿而胡止作为挖矿组重要一员,也是有先见之明,他怕矿石不好带,特意拿了铁锤鼓风机,配合着擅长火灵根的弟子,当场就能给练成各种金银锭。羡泽和江连星就在吃肉组。
名字听着是很爽,但最主要的工作是围猎各类妖物异兽。
杀死后,挖妖丹,获取妖兽身上的宝物,剩下的给大家当做口粮。算是任务比较复杂的一个组了。听说有几位擅长厨艺的剑修也在他们这一组,准备随时支起锅来。
然后还有一个后勤组,专门负责驻扎营地守家守资源,配合各组行动。
两边门派都是各自有了计划和方向,几乎是在全部进入秘境之后,眨眼间分散开来,列队分组御剑朝着目标而去。卷轴之外。
千鸿宫的看台上,宣琮飘飘绕绕的迟来了,他爱边甚至戴了一支兰雀花,千鸿宫各位拿匣人或长老,也对他的浪荡模样早已习惯,甚至连他发丝半散也不在乎。他登上高台,站在身边,看向宣衡捏着眉心的手指,关切道:“又不舒服了?眼睛还能看得清楚吗?”宣衡没回答他,手指压着太阳穴,抬起头来,掌心半遮住他略显浑浊的灰色瞳孔,看向对面高台,但实际上他眼前一片混沌。宣衡沉声道:“那人,是垂云君吧。”
宣琮垂眼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什么样看不清之后,才抬头轻笑道:“是。我记得二十年前,仙门大会上见过他一面。当初不都是传闻他已经废了,可他一出手惊艳四座。哦,不过,跟你当时的风头不能比他有意提起二十年前。
那恐怕是宣衡人生最圆满的时候之一。
他在仙门大会上技惊四座,以乐理与剑术冠绝各大仙门;老宫主身体彻底不行,将千鸿宫上下大权都交到他手中,更重要的是,她还在他身边。宣衡在剧烈的头痛和再次短暂发作的目盲中,忍不住回忆起二十年前仙门大比的那天。
丝丝轻云拂过千鸿宫数座玉銮飞阁,宣衡作为少宫主,他所在的飞阁悬停在最高处。
在他回到自己所居住时,仰头看到那个最不爱露脸的身影,竟斜靠在二层房间的玉色阑干上眺望。他走入房间,双手将沃舟琴摆在木架上,摘掉冠帽。卧房中衾被揉乱,温热生香,显然她刚起床没多久。他面上不动声色,但仍然是将床帐放下来,遮住一切,将她乱倒的两只软履拎出来,又合上卧房的门。宣衡将一切夜晚的痕迹都层层掩住,才走到露台边,站在阳光没有照进来的门框内:“在看什么?”她总是心不在焉,对他的话总是故意懈怠慢半拍,此刻懒懒歪着才转过脸来,乌发挽起,金瞳如星,她赤|裸着双脚,对他露出笑容:“我在看这流淌下来的云幕。是垂云君的,对吧。”宣衡愣了愣,犹豫道:“你听说过他?还是....起了他?”
羡泽拧身,腰间缀着的玉衡轻轻碰撞,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托腮喃喃道:“他好像又拔出了银山剑,但没想到大家称赞他不减当年,他反倒不愿意用剑了....“你听到我的琴声了吗?”宣衡忽然打断道。
羡泽靠在围栏上,单薄裙摆下两腿交叠,道:“我听到了,又是《凤求凰》对吧。”
宣衡脸色更难看了:“是《倚候仙兮》。”
她大笑起来:“抱歉,我又糊弄你被发现了吗?没办法呀,那时候我还没醒,谁让你不叫我起床,我被你折腾累了,胳膊都酸了。”宣衡咬牙,将紧紧包裹脖颈的交叠衣领拽松了几分,露出锁骨上方一道血痕和几个牙印,沉声道:“你明知道今日仙门大比,非要一一”羡泽啧了一声,拽着他衣领往里看去,除了那道横亘的绳索痕迹,衣襟遮挡下的胸膛上更有青紫痕迹,她笑起来:“这你都能裹得住,下次就该在你脑门上咬一口。”他走过来几步,弯下腰去,她将脚抬起,脚趾放入他掌中的软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