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一个可以帮自己干活的“小狗腿”后,江文东的心情很是不错。
“江文东,当前距离十点开会,还有点时间,我带你去家属院看看吧。”
韦婉提议:“看看里面的家具,家电配备,能否让你满意。以防你以后万一心血来潮,住在那边发现哪儿不合你的意思后,再对我乱发脾气。”
“我会因衣食住行这方面的小事,对人发脾气吗?”
江文东满脸的奇怪:“我好像在人前,从来没有啥官架子吧?从来都是和干部群众打成一片,就像一个关心晚辈的叔叔那样。”
“得亏你还知道,你从来没有官架子。”
韦婉则无声的冷笑:“官者,管也。管者,如果整天和人笑呵呵的没有一点该有的官威,那么他下达的某个命令,再怎么重要。执行命令的某个下属,则没有任何的压迫感,不可能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嗯?
江文东愣了下,神色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关键是你这种随和的态度,会影响其他的干部,不敢随便对人端官架子。”
韦婉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那么所有的人,无论在做任何事时,同样没有多少压迫感。人在做事时,如果没有压迫感,就无法做到最好。”
江文东没说话,拿出香烟点上了一根。
“我这样说你,并不是说你随和的工作方式,是错误的。”
韦婉把车子稍稍提速:“可你想过没有?现在天桥镇的干部群众,之所以那样爱戴你,是因为你为他们提供了大批的工作岗位,让他们的经济收入有了长足进步。如果让你去隔壁镇呢?又有多少人会爱戴你?他们只会觉得你笑呵呵的,好说话,或者干脆说好欺负。你下达的命令,就无法得到彻底的执行。除非,你这辈子都呆在天桥镇。”
江文东想这辈子,都呆在天桥镇吗?
当然不!
“官架子,虽说听上去,就是个贬义词。但你无法否认的是,官架子就是官威。为官者,无威不立!如果你本人立不起来,别人就不会怕你,就敢用小动作来对付你。”
韦婉稍稍加重了语气:“这也是很多新官上任时,为他接风的人,为什么在酒桌上拼命灌酒的原因。只要他喝多了,出了洋相,那么就等于落了面子,丢了官威。以后开展工作时,难度系数就会增大。”
江文东真没想到。
比他还要年轻几岁的韦婉,尤其还是个女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江文东,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根本不是出自红色家族,而是小心翼翼往上爬的草根。”
韦婉言辞犀利:“因为只有草根,才怕得罪人,继而影响自己的前程,才会总是和谁都笑呵呵的。这也注定了,草根即便有很强的能力,也很难爬到更高的原因。自身的背景实力,能力手段都很出色时,为什么要低调?为什么要苟在某处,猥琐发育?你没有足够的强势,怎么能让追随你的人,对你有信心?”
江文东回头看向了她。
他明白了。
韦婉之所以提起带他去看住宿,就是要引出这个话题。
她之所以要引起这个话题,就是那天在办公室内,看到了他对付商小仙等人的“阴谋”策划书。
“你的猥琐发育计划,真的很适合草根。”
韦婉满脸的疑惑:“可你偏偏又是出身红色家族。按说你的格局和眼光,应该比我一个女孩子更大、更远。我真的很奇怪,你一个一流纨绔,做事怎么特像在官场上不得志、苦苦挣扎几十年、却依旧停留在某科室内,和一群同样出身普通的人,整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勾心斗角的老油条呢?”
江文东的后背上,忽然有冷汗冒出。
此前。
他从没意识到自己的做事方式,就是官场上不得志、苦苦挣扎几十年,依旧在某个科室内,和普通人勾心斗角的老油条。
这是因为——
江文东在前世的几十年中,确实就是一个在天桥镇的某科室内,苦苦挣扎了几十年的老油条!
尽管他重生了。
当前的身份地位,尤其来自陆小九的强力支持,压根不是前世能比的。
但他的心态,其实还停留在老油条的“境界”。
并浑然不觉!
韦婉的疑惑,对他来说就是当头棒喝。
让他瞬间就猛地意识到,他绞尽脑汁才做出来、并颇为得意的那份针对商小仙的“银币计划”,是那样的小家子气。
一点——
都配不上江系未来、陆小九的丈夫这两种身份!
“往大里来举例吧。我华夏当前的经济军事,远远落后于西方发达国家。那边那片海域,只能任由别人肆意驰骋。我们能做的,只能是隔空抗议。然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闷头发展这方面的大方针,是很正确的。这就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