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军很狡猾,怎么引他就是不动。”
“糟糕!”
......
李红日霍然起身,双目炯炯有神,他将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走动了几下:“为了死去的同志,为了事业的胜利,我们没有权力,让这三万洪军,再蒙受不应有的损失。”
说着,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点了一点:“不和他们在这里打,我还是老主意,三十六计,走为上。”
“对呀,战士们已经做好了走的准备。”
“突围?”
“不。”李红日摆摆手,笑道:“你说得好听了,我们现在是偷偷的逃跑,敌人不让我们过金沙将,重兵把我们围困在这里,而我们呢,就偷偷地出去。”
他一边说着,手上一边还做着生动形象的动作:“趁着黔北空虚,杀他一个回马枪!”
二月十八日,随着敌人包围圈越来越小,赤色同盟会迅速击溃黔军的抵抗,二渡赤水,身后的川军衔尾追来。
而堵在赤色同盟会面前的,却是牢不可破,不可逾越的天险,娄山关。
娄山关,就是雄关漫道真如铁中的那座雄关。
如果在短时间内攻克这座雄关,就能一鼓作气跳出包围圈,如果拿不下娄山关,等到合围完成,那就无路可走了。
这是决定生死的一仗!
天色灰蒙蒙的,弥漫的云雾遮盖着山峦,无尽无休的的细雨绵绵不断。
在莽苍苍的烟雨中,徐重光看着前方的娄山关,感慨道:“果然是雄关天险,难以逾越啊。”
娄山关上,千峰万仞,重峦叠峰,两侧山峰高耸入云,峭壁绝立,若斧似戟,直插云霄,仿佛可以撕裂天地。
“当年万历三大征的播州之乱,总兵刘綎大破娄山关,就是分奇兵为左右路,从山间小路断崖攀藤附葛而上,到山顶后,用被褥裹身滚崖而下。”
指挥战局的老总沉吟道:“刘綎亲自举炮轰击,策应关后明军,同时率队冲击,两路夹击,一番血战后,播军大败,播州之乱随一举平定。”
“我看想要打下娄山关,还得用这个方法才是!”
土城一战,徐重光的名声响彻全军,这种带头冲锋歼灭敌军,于战场开无双的战绩,让许多人把他当成小说演义中那些传奇猛将一般。
在这个非常需要鼓舞士气,需要的英雄的时间点,徐重光很容易成为普通战士的崇拜对象。
这一仗非常关键,徐重光自告奋勇,再一次带着受过他训练出来的士兵,攀爬这险峻山岳,迂回绕后到娄山关的指挥所黑神庙。
因为前线紧急,指挥所的军官都亲自上阵督战,所以剩下的士兵的已经不多了,正是天赐良机!
迂回包抄山脊,不适合背负步枪,士兵们都轻装上阵,还是大刀加上手榴弹的配置,有少数战士则配备了手枪。
到了指定位置后,战士们一齐抡起手臂,将手榴弹猛甩出去,娄山关指挥所的士卒做梦也想不到,这么陡峭的岩壁,怎么可能有人攻上来?
一轮手榴弹炸下去,立马让黔军士卒慌了手脚,他们本身就喜欢抽大烟,战力并不强,突然碰到突袭,一时间,心神大乱。
炸完一轮后,徐重光纵身一跳,从山侧猛地扑了下来,以刀作手,使虎形劈劲,一刀劈下去。
虎形讲究凌空扑击,他从山壁扑下来,正是凌空扑击,若猛虎下山,势不可挡,身上更是发出了轻微深沉的响声,这声音就好像很远的深山老林山谷深处,一只猛虎在吼叫。
他冲进黔军阵地,那士兵看着徐重光一刀划拉下来,不由心神溃散,气势上完全被压倒了,慌乱之上,手中的步枪举起向上一抬,
但是徐重光这一刀下去,配合全身的重量和冲势,力逾千斤,一刀就把那赶步枪连人一起劈死了。
一旁操控机枪的二个黔兵看到两旁数不尽的战士鱼跃而下,连忙想要调转枪头射击,但徐重光眼疾手快,梭镖一甩,两个梭镖正中二人眉心。
随后他脚步一蹬,朝着机枪的方向一路横冲直撞过去,要夺取那挺机枪,沿途数十名士兵,挡者披靡,纷纷四散溃逃。
徐重宫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那挺机枪,然后他一阵鸣天开火,噼里啪啦的枪声连绵不绝,扫射完毕之后,徐重光气沉丹田,将枪头对准指挥所的士兵、军官,以五雷掌的发声,舌绽春雷:
“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缴枪不杀!”
剩余的士兵看着对准自己的机枪口,面面相觑了一会,而后纷纷举起双手,作法国军礼。
跟着他身后的战士仅仅只是扔了一轮手榴弹,都还没冲入战场开始战斗,唯一受伤的仅仅是几个从山上冲下来的时候,崴了脚的倒霉蛋。
眼前的这一幕场景,就这样深深的刻印在他们的心底深处,并顺着他们的口口相传,传遍全军,传到后世,成为赤色武神一个又一个真假难分的传奇神话。
“走!我们撵黔军的屁股去!”抄了敌人的指挥所,徐重光大喝一声,留下几个士兵看守俘虏,带着剩下的人捡起枪,就往黔军的后方赶去。
娄山关上,赤色同盟会战士攀在险峻至极的山道上,拼命仰拱着据险而受的黔军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