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在一阵火车鸣笛,以及咣哧咣哧的声音中,一列火车缓缓使进车站,一大团的蒸汽从车头散发出来,弄得月台上一片白雾蒙蒙。
徐重光背着他的包囊就下了火车,包裹里有些银元,还有他这些年来从不离身的佩剑。
走了一段距离,就见到一个身穿一身黑衣,身高体阔的青年朝他走了过来,并对徐重光打着招呼:“庆之,挺久不见了。”
徐重光看到青年,露出微笑回应道:“是啊,窦师兄,差不多两年了吧。”
“坐了这么久的火车,很累吧。”那人伸手与徐重光在空中握了握手。
“还好,还好。”
“我的车就在外面,出发吧。”
两人简单问候几句,徐重光便跟着窦来庚走出了月台,上了车。
窦来庚,山.东国术馆的副馆长,武当山太乙门掌门高凤岭的大弟子。
“自从我跟随高师还有李师来到山东,就再没回过中央国术馆去,怎么样,馆里还好吗?”
“窦师兄,馆里一切都挺好,大家都在勤练武艺,不久前又有一批师兄毕业,到各个军队中去当教官了。
大家都说,东瀛人占我东三省,我们要对得起国术保家卫国这四个字,所有大多都投身从军。
对了李师的病如何,可还严重吗。”徐重光坐上车,便连忙问道。
窦来庚摇了摇头道:“情况不是太好,等到了国术馆再引你亲眼去看看吧。”
两人一边说着,车子一边在大街上行驶着,过了一会,车子驶向一条街道,街道沿路挂了很多牌匾,其中最大,最显目的一个,显示着山东国术馆几个大字。
停住车,窦来庚领着徐重光进了国术馆,二人上了一道楼梯,走到一个大会客厅一样的地方,这里摆着一张巨大的茶几和圆桌,围着圆桌陆续坐着八九个人。
“庆之!”一个上身白衣,下身黑裤的青年眼尖,看到了徐重光便起身来招呼道。
“林师兄,好久不见了啊。”徐重光看着来人,快步上前。
林秉礼,与窦来庚一样,都是武当山太乙门掌门高凤岭的弟子。
“哈哈,来,坐下说话。”林秉礼拉着徐重光,在圆桌上坐下。
“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傅剑秋傅师傅的弟子,现今在中央国术馆进修,还没毕业,大家都是师兄弟。”
徐重光向众人拱手一礼,如今的武术界,早不复从前那样固步自封,讲究门户之见。
所以一个人往往同时拜好多个师傅,而且师傅们之间会互相推荐自己的弟子拜对方为师。
所以基本上北方武术界的人,仔细一算传承,基本上都是同门师兄弟。
林秉礼伸出手向徐重光说道:“让我来介绍一下,这里在座的各位,都是国术馆的师兄弟们。”
“张登魁张师兄。”
“杨春智杨师兄。”
“杨玉凤杨师兄。”
这三人,都是未来在国术馆第二届国考的优胜者。
李景林从三零年开始建立山东国术馆,到三三年第二届国考,山东国术馆获胜者几乎占半数,可见李景林的用心了。
“刘维忠刘师弟,也是我们武当山太乙门弟子。”
刘维忠,七七事变时毅然从军,在战场上被炮弹所伤,留下一身伤痛,肝脏仍有碎弹片未取出。
说完,林秉礼转头对徐重光说道,“这位,王子章王师兄,你认得,从中央国术馆毕业回来的。”
徐重光点头道:“王师兄,咱们有一年不见了吧?”
王子章站起身来,笑道:“是啊,庆之,许久不见,你功夫又长进了不少吧。对了,韩庆堂这武状元,还不打算回来吗?”
韩庆堂与王子章二人俱是山.东武术传习所(山.东国术馆前身)毕业,毕业后进入中央国术馆首期教授班,拜入杨澄甫和李景林门下。
一九三零年,二人自中央国术馆毕业,王子章跟随李景林一起回山.东创立山.东国术馆,教授拳术。
韩庆堂,擅长铁砂掌、三才剑、青萍剑法,最擅长擒拿,当年杭州国术游艺大会上,徐重光就与他打过照面,他夺得第九名的成绩。
中央国术馆进修过后,韩庆堂又是以首期教授班第一名的成绩自中央国术馆毕业,所以一毕业就被高薪聘请成了浙.江国术馆的教习,大家都称他为武状元。
“是啊,去年国术馆小较的时候,韩师兄回来过一趟,与他探讨了一下青萍剑法和三才剑。”
徐重光回忆了一下,对王子章说道。
王子章大笑道:“以你的武痴性子,所谓探讨,肯定就是拉着他比剑吧?怎么样,谁胜了。”
“运气好了那么一点点。”徐重光讪笑道。
林秉礼又介绍了几个人,徐重光打过招呼后,林秉礼回过头来对徐重光道:“庆之,我就不用说了吧?咱么都是武当同门,又是国术馆同门,可谓是熟上加熟。”
“是啊,林师兄的太乙玄门剑更是非常犀利,真希望能再见识一次。”
徐重光也夸赞了一句,心下却道:要不是我了解过五虎下江南,哪里看得出你不仅是剑法精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