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继续躺着,徐重光索性跑到外面,练起拳来。
站桩是武道的基础,既能够打熬下盘功夫,又可用气血滋润筋骨,一般过了十五六岁,就是过了打熬筋骨的最佳年龄,筋骨已经定型。
而且练武,往往需要肉食、营养,珍贵的药材,才能养出一幅好身体。
而像徐重光,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得到一副好身体,年仅十七,站了多年的桩,练了多年的拳,如果没有这个基础,傅剑秋压根不会让他上擂台,会直接被人给打死的。
他练到一半,突然背后中了一掌,徐重光连忙反手挥拳,那人早已在三尺开外,正是他的师父,傅剑秋。
“傅师。”
“继续。”
傅剑秋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会,就看到徐重光跑到院子里面练拳,于是也走了出来,继续像前几日那样对练拆招。
虽然徐重光极力防守,但傅剑秋的身形实在是如同鬼魅,闪来闪去,好几次都是只差一线就能打到傅剑秋了,却总是差了一线。
眼见傅剑秋又是一拳轻飘飘点在徐重光身上,徐重光右拳横扫挡住这一拳,左拳前冲,傅剑秋正待后退,徐重光的右拳突然分拳成指,五指伸缩弹出,啪得一下就要拿住傅剑秋的手臂。
但是傅剑秋反应神速,徐重光的成爪的五指几乎已经捏到了傅剑秋的手臂,但他那只手,却猛的一下爆发,一眨眼就收缩回去,速度非常迅猛。
眼见这一爪就要落空,徐重光果断放弃原先的目标,五指咻的一下转而抓住傅剑秋手臂的衣袖,傅剑秋这一身衣服价值虽然不高,但这年头一个人才有几件衣服,因此虽然只要用力一扯,就可脱身,却因为不舍得这身衣服,硬生生止住身形。
就因为身形一止,徐重光终于摆脱了只能挨打却打不到对方的局面,可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怎么才能抓住猴形,逼他不再游走,而是跟自己对打,却忘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正面对打,他也是打不过。
傅剑秋眼见衣袖被扯住,也是哭笑不得,当即停下脚步,另一只手如拨云见雾般拨开徐重光前冲的左拳,随后化拳为掌,竖掌为刀,啪得一下打在徐重光右臂胳膊上。
徐重光右臂吃痛,五指立刻松开了。
但他反而欣喜道:“傅师,我抓住!”
“抓住了衣袖!”傅剑秋整理了整理衣服,无情地纠正了他的说法。
“差不多,差不多。”徐重光笑着说道。
能抓到衣袖,至少代表他有进步了,而不是最开始那样,连看都看不到。
“有进步,但是真到了生死搏杀,没有人会心疼衣服,他用力把衣服一扯断,立即就遁走了。”
傅剑秋又指点了徐重光两句,又道:“可惜,现如今时间还是太短了,等到比赛结束了,你跟我好好练三五年功夫,到时候靠着年轻体壮,就是我也不敢说能稳胜你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你还要比赛。”
“是。”
这次徐重光回到房里,累得不行,倒头就睡到天明,上午继续练了练功夫,等到了下午,师徒二个人就往会场走去。
徐重光上去摇珠分组,得到了自己那位对手的名字。
刘高升!
竟然是他?
那个号称铜头铁臂镇江南的刘高升,铁布衫和铁砂掌结合起来,可谓是经典的硬汉路线的功夫了。
不过这铁布衫,跟武侠小说里的铁布衫又有很大不同。
修练铁布衫最开始就是挨打,先是竹板抽打,再是藤条抽打,最后是棍棒抽打,同时还要配合秘传的药方外敷,最后练出来皮肉非常结实,他就是站着让你打,你自己打累了,他都未必会感到疼一疼。
不过硬功深厚,但劈石劈砖行是一回事,真打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过了一会,徐重光和刘高升二人走上了擂台,台下簇拥着一群刘高升的弟子呐喊助威。
刘高升从上往下扫视了徐重光一眼,道:“你是傅剑秋的弟子?”
徐重光楞了一下,回答道:“是的。”
“哼。”刘高升不屑道:“弟子打什么劲,我一把年纪岂能欺负你一个小辈,让你师父上来替你和我一臂高下!”
就连擂台下都有观众高声喊道:“你可小心,别被他打死!”
但由于比赛的规定,是不可能让师父来代替徒弟参加此次比赛。
刘高升不想以大欺小,以免日后传出去受人非议,于是便慷慨道:“这样吧,你是晚辈,我是长辈,我就站着让你打,绝不还手,怎么样?
徐重光道:“那就多谢前辈好意了。”。
“好,让前辈来教教你!刘高升他大声地说出这句话,叫台下的弟子,观众,都听得清楚。
徐重光可不信这个世界的铁布衫真能刀枪不入,所谓的铁布衫也就是比别人更抗打,能多挨几记重拳而已,某武僧不也号称金钟罩吗,你让他去接泰森一拳试试。
笛哨声响起,徐重光向前一蹦,猛地发力,一拳就像刘高升胸膛打去。
刘高升不屑的一笑,面对呼啸而来的一拳无动于衷,身体更是纹丝不动,不闪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