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重光一步一步走完台阶,等上擂台,站在擂台的右侧。
他扫视了一圈四周,观众席上,足有三四万人,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尽头。
参加比试者均穿大会灰色布短装,腰扎一带,分为红白二色。
徐重光是红色腰带,而金山找穿得则是白色腰带,二人站在擂台中间划定的一个粉圈内,相隔只有十来尺。
金山找一登上擂台,台下的观众嘘声大起,人一上万,就是轻微的嘘声集合在一起,那也是天惊地动,山崩海啸。金山找羞怒至极,更是在心中憋着一股劲,希望能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来挽回声誉。
评判委员一声鸣笛,二人互相抱拳拱手,报上名号。
“形意,裴庆之。”
“戳脚翻子拳,金山找。”
随着二人各自报上师承名号之后,监察委员第二次鸣笛,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笛哨响起,金山找猛地发力,跺脚!
隔着丈外的徐重光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那一片木板上传来的剧烈的震动,同时,金山找已踏步而来,一步跨出一丈左右,如饿虎出笼,蛟龙出渊,气势勃发,猛扑而来。
随着二人距离拉近,金山找一记鞭腿横扫而出,这一记鞭腿强而有力,犹如如一把巨大的关刀在空中横扫,将空气都直接抽爆,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声,任谁也知道这一腿不好硬抗。
徐重光立即使猴形身法,腾身跃起,捷如飞鸟腾空,电光火石间,身子以分毫之差紧挨着着金山找的鞭腿擦肩而过,然后回身一拳打在金山找背后。
金山找鞭腿犹在半空,后背又中了一拳,又只有一条腿在地上,被这一拳打中,更是跌跌撞撞,踉踉跄跄,还是随时都会摔倒在地。
“啪!”一拳之后,眼见金山找无力回打,徐重光马上接一招“老熊撞树”,顷刻间,浑身上下肌肉鼓胀,劲力拧成一股,仿佛化作一只野蛮的暴熊,向着金山找的后背猛地一靠。
顿时,金山找后背如遭千斤大锤重重击打,整个人便如破布袋一般撞飞出去九、十尺开外,狠狠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好!”
“打得好!”
“师父不行,徒弟也是孬种!这对师徒可是丢尽了脸面!”
“就是,看他们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教拳!”
台下观众的话语,就像一把又一把的刀子,狠狠扎进了金山找的内心,令他痛苦不堪地捶打着地面,发出一阵阵嘶吼,艰难的站了起来。
听着台下观众的声音,徐重光也是眉头紧皱,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些观众的冷言冷语,但他却也不可能为此留手而让金山找获胜,即便这场比赛,他就是来试手的,输赢对他无所谓,而金山找则是赌上了一切。
无论是金山找在对手失去反抗能力,监察员宣布获胜的时候继续追击,而是郭奋武为徒弟出头,挑战李景林致使大败,那都是自找的,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为他们的选择而承担后果不是吗?
“啊!”
金山找用尽全力拍打着地面,站起身子,如同绝望的困兽发起最后的冲锋,双拳双脚连环打出,拳脚连绵不断的攻势就如同海浪席卷而来,拍打在礁石一般,每一拳,每一脚,都与徐重光格挡的手臂碰撞在一起,发出噼啪的响声。
徐重光边挡边退,不愿与此时陷入疯狂的金山找硬拼,只需过上一会,他自己就会力竭而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直躲!”
眼见自己始终无法将对手击败,陷入苦战,而气力也已经开始感到不支,气息开始变得急促,呼吸开始变得吃紧。
“形意拳,难道就是用来耍猴吗!有本事跟我打啊!”
始终不能攻击,金山找心急如焚,徐重光已退至擂台边缘,金山找一拳紧跟着打过去,徐重光侧身闪到他身后的刹那间,另一记拳头擦着他的身子将擂台边上的一截木头打成两段。
紧接着,又是一脚!
金山找回身一脚,凌厉如同强弓劲弩,面对金山找这一踢的狂猛声势,徐重光并未退后闪避,而是屈膝,进步,挥拳!
半步崩拳!
崩拳呼啸而出,接二连三的炸响从徐重光身上连番迸发,空气朝着四面八方震荡席卷,徐重光脚卷旋风,拳裹风雷,直向金山找这一脚冲去!
嘭!
这一拳一脚在半空中狠狠撞在一起,就像两个流星相撞,就是晴天打下一个霹雳,也无这般声势!
“啊!”
一股莫可能沛的狂猛拳劲如山洪爆发,乾坤倒卷,金山找被半步崩拳的拳力轰飞出去,狠狠撞上擂台边缘的木头,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右腿麻木得如同不属于自己了一般,后背因为撞上木头而火辣辣得疼痛。
“裴庆之,胜!”
随着宣布胜利,场外观众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金山找面色铁青地一瘸一拐走下擂台,在过道上,在无数观众的冷嘲热讽中,缓缓离开了。
从这一天之后,武林中没有了金山找师徒的消息。
就在徐重光取得胜利之后,擂台下,有着三位灰袍僧人,一老二少,正目不转睛得盯着擂台上的比试,其中二个年轻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