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眼中充斥着羡慕之情。
果然啊,说是说所有弟子聚在一起,但实际上,有些人早已被看中收为正式弟子。
徐重光心下思索,暗自比较,正式弟子能得到师父一对一的传授,有许多不解之处也可以直接向师父提出,而聚在一起上大课,能学到几分,则主要看自己的悟性了。
那站在门口的青年道人王志坦看着面前剩余的一群道童心情低落,出声安慰道:“好了,你们这些人,未必就不如他们被选中的人,只是每位师兄挑选弟子的标准都不一样,而且本教三代弟子众多,你们又是首批的四代弟子,只要不是过于愚笨,在此磨练几年,都能被收入门墙。”
其实这些被选中的人,之所以会被选中,倒并非是他们根骨多好,只是因为他们的父辈与全真教有着密切的关系,比如谁谁谁的父亲是全真教的俗家弟子,总之,就是这些人与全真利益一致,不用担心反出宗门,或者是别派卧底。
剩下的道童虽然身家亲白,但与全真教并无深厚联系,所以把他们聚在一起,统一教授,同时还做三年杂活,打熬筋骨,考验心性后,基本都会授予正式的道号,列入门墙。
但授予道号之后,是被山上的三代弟子收为徒弟,此后留在终南山祖庭所在,还是下放到各处宫观,被各地宫观的道长收为徒弟,则取决于个人的修为层次了。
说完之后,王志坦便领着道童进入院中,重阳宫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宫殿群,宫观上数千间,而有资格留在终南山祖庭,身披黄冠灰袍的弟子不过数百人,所以空着的房间众多。此次为培养这一批新收弟子,划了很大一片的道院作为场地,以至于近百个道童,竟都能获得一个小房间。
王志坦将每个道童都一一安顿,然后吩咐明日要做什么事情,早课是何时,念诵何等经文等等。
徐重光也被安排着进入一个道房,房间内已有床铺和被褥,以及两件道袍,以及早晚功课时的道经。
王志坦道:“每日卯时早课,酉时晚课,早课后早饭,晚课后晚饭,除了六戊之日不朝真,不烧香、诵经、不朝拜,不建斋外,其余时间,早晚功课不可荒废。早课过后,会有人讲学授课,晚课过后,就要处理各种琐事。”
王志坦态度温和,非常有耐心地向徐重光讲解在全真教内的基础知识,以及各种禁忌。
“还有什么不懂的吗?”说完之后王志坦朝徐重光询问道。
“那今天晚上就要开始吗?”徐重光想了想,见太阳渐渐下沉,于是向王志坦问道。
“暂且不用。”王志坦摇了摇头,指了指那卷经书道:“你们中大多都不识字,所以待讲解过后,再开始进行。”王志坦说完,便朝外走去,领着下一个弟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