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雕塑,将身前的三枚铜钱轻轻拿起,递给青年。他依旧缄默不语,仿佛那些铜钱是他守护的珍贵秘密。青年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铜钱收入手中,然后又紧靠着老道,在槐树下坐定。
两天前的西北方向,三辆挂着冀 b 车牌的越野车如风尘中的骏马,奔腾而至山下。然而,车辆至此已无法前行,要想进山,只能徒步而行。车停稳后,前两辆车下来几个人,他们恭敬地站在车旁,如忠诚的卫士。最后一辆越野车的车门缓缓打开,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身黑色紧身呢子大衣,眉头紧锁,神色憔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
中年男子凝视着群山,仿佛在那绵延的山脉中找到了一丝慰藉,他长长地松了口气。然后,他转身对身边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说道:“李中,你随我上山,其他人原地等候。”李中迟疑地问道:“老板……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带几个人,以便相互照应。这山里……”老板淡然地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就你和我,人多了反而会增添更多麻烦。”李中深知老板的决定一旦做出,便无可更改。他不再多言,迅速从车里拿出一个硕大的旅行包,背在身上,紧紧跟随中年男子,踏进了这座神秘的山脉。
这两个在城市里享受惯了的人,进山后犹如参加马拉松比赛的选手,一路艰辛。两天的山路,让他们仿佛散了架一般,苦不堪言。但他们都默默坚持着,没有吭一声。
中年男子越是靠近目的地,那憔悴的神情便越是如冰雪消融般缓和,而老板则闷不作声,李中自然也不敢吭声。
两日之后,夜幕将至,李中和老板已登上一座山头,两人皆手持望远镜,朝西北方远眺。镜头中,一处小山村的轮廓影影绰绰,若隐若现。老板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情如弦断般瞬间松懈,一屁股瘫坐在地,气喘如牛。
“老板,前方想必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世人皆知山中有隐士,却鲜有人知晓山上还有座青幽观。”老板起身,背手朝山下走去,边走边道:“自此往后,你所见所闻,皆需深埋心底,半个字也不许泄露。”
李中愕然,即便他与老板关系再亲密,此刻神情也骤然肃穆起来。他已记不清,老板有多久未曾对他人发出这般警告了。自他追随老板以来,在他们的地界,已无人有资格让老板警告一番了。
三个半小时后,夜幕笼罩,如墨般漆黑,好在两人加速步伐,终于赶到了青幽村。此时,村内灯火已几乎全部熄灭,多数人家早已进入梦乡。李中和老板没有丝毫耽搁,径直朝着村中间山丘上的青幽观奔去。
来到山丘下,老板吩咐李中在下方守候,自己则独自朝着山丘上的道观走去。那破旧的道观,在夜色的映衬下更显凄凉,似乎在默默讲述着岁月的沧桑。老板心中涌起一丝疑虑,但很快便消失了。他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前,用手指轻叩那歪斜一旁的道观大门。
须臾,一个青年出现在老板面前。老板毫不迟疑地说道:“陈亮的后人,祖上有训,若陈家遇变,可来青幽观寻求庇护。”青年嗯了一声,答道:“你自行找个地方歇息,待天亮后,我与你一同出山。”
在这广袤的土地上,存在着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名曰宝新系。它仿若一头巨兽,涉足境内的能源矿产和地产领域,其影响力在三角区的商业版图中更是位居前列。近几十年来,宝新系的触角甚至延伸至境外地区,然而,它却如一个隐形的幽灵,悄然无息地存在着。
普通国人对宝新系知之甚少,商场众人亦如此。
宝新系宛如深海冰山,操控数十家公司的庞大联合体。宝新掌舵人姓陈,此秘鲜为人知。国内富豪榜揭晓,登八卦新闻之时,陈家直系对榜单前列名字,仅淡然一笑,甚带些许不屑。
于国内,有人巨资邀上榜,亦会果断拒之门外。显然,陈家属此类不上榜之人。
宝新系陈姓家族发迹史如神秘谜团,少有人知。然,有知情者似曾闻传说,陈家先人战乱年代与一道人有纠葛,似为陈家发迹。
此类传闻,陈家人从不解释,否承认。因多数陈家者对如何构建商业帝国亦一知半解,知其中隐秘者,唯陈家掌舵人。
此代,陈家掌舵人名为陈万三,静立山脚下,青幽观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