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祁钰整装待发,一身红衣,今天有一场硬仗,什么是第一印象,今天就是,怎么能让人甘拜下风心服口服,就看今日。
祁钰持盛烨令牌入营见营长徐贺,只见其坐于上首,挥手示意祁钰坐在左侧客椅之上,一身朱衣铠甲军装,五官凌厉,棱角分明,年约而立,见祁钰只不过一少女,忍不住心中嘲讽,面上却不显,举起酒杯敬道:
“大人可能喝酒,今日大人初来驾到,属下有失远迎,自罚一杯”说着一碗酒抬肘灌肚,而后倒碗示意其喝完一滴不剩,却见祁钰无动于衷,滴酒未沾,遂面带嘲讽道:“大人莫非不会喝酒。”
祁钰一眼便知对面之人想些什么,她又何尝不是近百的老狐狸,遂面若寒霜开口道:“是不能喝。酒精容易麻痹神经,使人在险境时不能随机应变,容易误事。”
“可这不是没有险境吗?”
“营长为兵多年竟不知防微杜渐,居安思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道理吗,何况你又怎知此刻我们安全无虞,又怎知风平浪静下不是暗流涌动。”
“大人,你太会开玩笑了,不过是喝喝酒罢了,没那么严重吧。”徐贺假笑道
“对,是喝酒而已,若此时敌袭,火烧粮草,难道你们提着酒去灭火?”
“粮草不日将至,圣喻上言,整顿军纪,练兵强身,以备敌袭。”说着祁钰执圣喻简令恭读圣喻。
徐贺一行人纷纷下跪行礼,以听圣旨。
“从今天起直到烨王子来,我为代理营长,晨练暮修,不得懈怠,若有不服,尽可来战。”
闻言,底下之人颇有不服,毕竟被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教训是跟丢面子的,于是便有人道:“大人不知您擅长什么,能教我们些什么。”
“你不服?”祁钰看向说话之人,只见那是一个年约二十多,褐肤短发,背别大刀,虎背熊腰,威猛高大的男子,光站在那就带给人威慑感,祁钰倒也不怕,打败对手不一定靠力,于是又道:
“我知你心中不服,你可要与我比试?兄台也是能拔山举鼎之英雄,见我娇弱,不服也可以理解,我可以和你比试,不过,若我赢了,你须得遵守我的规则。”
“那若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祁钰斩钉截铁道。
“大人如此自信,在下佩服。”那壮汉面上略带嘲讽。
“你要全力以赴,尊重对手就是尊重你自己。”祁钰看出对方嘲讽之色,遂道。
祁钰也知道,不管在哪里,强者总是令人信服的,看方才情况,祁钰猜想,那壮汉此前应是这军营真正的领头者,观其实力,是挺不错,身体优势奇佳,要在一招半式上赢过他并不容易。
比武台上,二人抱拳行礼,壮汉开口道:“大人先请”
祁钰知道壮汉心里想什么,不就是若她输了,会更令她无地自容。
但祁钰并不想这样做,遂道:“我说过,尊重我就是尊重你自己,一起开始吧。”
“那好,得罪了”
只见对方拔出背上长刀,做起势动作,而后向前横劈,被祁钰闪身灵活躲过,趁此对其腕部劈一手刀,此时祁钰还未拔刀。
却见壮汉纹丝未动,祁钰想此人练体着实到家,肘手力量用的恰到好处,那便使出速度,扰其视线,最后再抽刀对付,这样想着,祁钰照做,只见台上二人,一人身材高大,挥手舞刀,犹如猛虎,一人红衣娇小,快如闪电,形同鬼魅,无人能看清祁钰的具体方向,壮汉动作滞后,不到一刻钟,祁钰抽刀架在那壮汉脖子上,壮汉吃惊,望向祁钰。
壮汉心想,方才只见红衣身影,未见其招式顶点,只是快,就只有快,那就打败自己了,自己也自诩是这临运城营里第一,今日竟输给一个黄毛丫头,心里苦闷,面露窘迫,开口道: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倒也没有,今日我是胜在速度上,但若有朝一日我垂暮将老,速度就会是弱点,你猜我那时能不能胜你。”
“那或许不能。”
“不,我还能胜,你猜我如何胜你”
“如何”
“我知道你的命门,也就是身体上的弱点之处,就是方才我的点穴之处,若我垂暮将老,动作迟钝,我会在躲闪你之时,观你命门,远程作战,飞刀直中你弱点,我说的可对”
只见那壮汉略惊,回想刚才,他也感受到了那些轻触,若是对方使内力挥掌,自己必败无疑,这样想着,他便惊讶于少女的心思缜密,这时只听少女又道:
“其实你很厉害,若是做的好将会是我大昱一员猛将,你的弱点在速度与躲闪,你虽练体有成,不易受伤,可命门之处须得保护好,这就需要你略微调整招式,护你弱点,你可常做拉伸,屈曲等动作来练习身体灵活度。”
“谢大人指教”那壮汉心服口服道。
“对了,你叫什么”
“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