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勾,闪出一抹邪笑,在孙伟右侧虚晃一招,进而转刀入左手,划伤孙伟腰间,孙伟不敌,单膝跪地,看到此处,祁钰敏锐的视觉发现魏宁双手皆熟稔,而在魏宁左侧的祁钰甚至更加观察到他甚至更擅长使用左手,但此前从未见过魏宁左手对练,看来魏宁此人心计不简单。
祁钰看向岑莹,她的表情无甚变化,应该是没有发现蹊跷。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还没点秘密了,祁钰想她还有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呢。
比试完后,祁钰,岑莹和魏宁他们喜极而泣,相拥一起,岑莹在讨论计划着去哪里大吃一顿,由于慧营府每月会给每个入营者一笔零花钱,所以魏宁入营以来生活质量并没有下降反而更好,但祁钰和岑莹还有家里人给的钱币,所以这顿饭钱在岑莹百般劝说下才商量好由祁钰和岑莹出。
十五天一次休沐日,第二天刚好就是休沐,这个休沐日祁钰他们三都没有回家,至于祁钰,半年前,母亲便已经和父亲说好去周地游历,看风土人情,父亲在家照顾司玦和司楣,且巡行侍卫非任务不能远行,于是母亲和她的机匠朋友们一同出发。商量好去城外郦山游玩后,晚上祁钰他们皆早早入睡。
祁钰带着自制的遮阳伞,买的小吃食,趁阳光还没有毒辣之时便出发。
雍华殿内,黄金王座上坐着一人,着朱色长袍,腰束玄带玉环,青玉玄冠,浓眉凤眼,峰鼻薄唇,眼角细纹,年约不惑,不怒而威。堂下数十官员,一一汇报政务经济,良久,退朝后,官员皆陆续离去,王上叫住其三子。
堂下独留三人,依次是大王子盛绥,弱冠之年,二王子盛谨,二八年华,三王子盛烨,一十有三。
三人皆低头不语,却只听上面人道:“绥儿,黎家有一女,二八芳华,知书达礼,谦逊恭良,可为良配,为父做主,为你二人定亲如何。”
“但凭父王做主”盛绥躬身行礼道,言语平稳,听不出一点情绪,好似这不过是任务一样。
“谨儿,盛烨,你们近些天功课如何,可有懈怠”
“回父王,孩儿不敢懈怠”盛谨,盛烨齐声答道。
“知道就好,以后这昱国就是你们的了,严以律己才是我朝之福”
“孩儿谨遵父王教诲”三人齐声答道。
待到昱王离去,三人皆出宫殿,行至一花园附近,只听盛谨道:“烨弟,你看那牡丹娇艳,却只开数日,待到花谢,谁还会目不斜视赏其叶呢,做好叶子的觉悟,懂吗”
“谢二哥教诲,阿弟谨记”
“谁是你二哥,奴婢之子,也配和我相提并论”盛谨怒目看向盛烨道。
“够了,小心父王听到”
“听到就听到,王兄你还真是善良君子啊,哼。”善良二字盛谨咬牙深言,说罢便甩袖而去。
盛绥望着盛谨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兄,若无什么事,王弟就先走一步。”
“你二哥言语有失,并非故意,你莫要计较。”
“怎么会,不管怎样,你们都是我的亲人,王兄言重了。”
“那就好,作为长兄,我有责任确保兄弟和睦以免父王挂怀。”盛绥一直是一个谦谦君子,事事皆求有条不紊,温和谦让,温润柔雅,不管是何事即便是娶妻这等大事都不能让他有所动容,当真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盛烨这样想,他或许都做不到。
“多谢王兄提点,三弟明白”盛烨对于他这个王兄还是很尊敬的,至于盛谨他或许会远离他无视他。
当今王上并未立储,王子夺位像是一个循环,即便立储了谁又能保证那位置稳坐不倒呢,所以早从若干年前的昱英王开始便停止立储这一规定,以至于从那以后的王位之争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