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怕。”
顾少虞脑海中一直在天人交战,他在做什么!他怀里抱着的可是当朝皇后呀!在帝后大婚之夜,当着皇上的面,他竟然和皇后相拥!
看了眼躺在床边的皇上,安静的像死去一样。
许久过后,顾少虞沙哑着嗓子道:“皇上是怎么回事?”
“妾身已经被王爷破了身,若是和皇上圆房,怕会露出端倪,妾身实在害怕,就给皇上下了迷魂药,那迷药会让人做梦,皇上现在八成正在做春梦呢。”
说完,孟文瑶怯生生的向顾少虞看去,见他神情逐渐放松,便柔弱无依的靠在他的怀里,小声道:“王爷,上次回去,妾身害怕,没想起来喝避子汤,妾身要是怀了您的骨肉怎么办?”
顾少虞喉结不停地滚动,那句:“不会,本王无法生育,”的话,自始至终都没能从喉咙里冒出来。
怀里的娇躯越来越软,顾少虞觉得身体也越来越热,他觉得自己大约是精虫上脑了,吞咽再多的口水,也压不下身体里的燥意。
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顾少虞很快把九族抛之脑后,把孟文瑶压在了身下。
云雨初歇,顾少虞翻过身重重躺在床上,他玩大发了,这下该如何收场。
若第一次顾少虞不知道孟文瑶的身份,两人算是擦枪走火,今日这一场鱼水之欢,顾少虞怕是已经不自觉地陷入其中了。
有了这两次的欢好,孟文瑶默认顾少虞已经和她是一条战船上的人,不给他打退堂鼓的机会,很自然的拉着他一起对付皇上,她把那天公主府里皇上的算计说了出来。
“明日一早皇上会觉得和妾身已经圆房了,会送一碗避子汤给妾身。妾身癸水已经迟到三日了,如果有孕,那一碗避子汤喝下去,孩子怕是保不住,王爷,妾身是喝还是不喝?”
顾少虞震惊的翻过身,盯着孟文瑶看,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葵水迟了?”
孟文瑶泪眼朦胧的点头,柔柔弱弱的往顾少虞怀里钻了钻,哽咽道:“王爷,妾身怕。”
何止她怕,顾少虞现在也五雷轰顶,他睡了皇后就算了,要是孟文瑶真的有孩子,他岂不是改了皇室血脉。
要是被发现,这怕是灭九族都不能够,祖坟都要被挖起来吧。
短暂的震惊过后,顾少虞那血染疆场的气势重新回到身上,他手握天下兵马,当年蛮族一度打到京城,若不是他力挽狂澜保卫了王朝,哪里有今天的皇上。
5年前他领兵回京时,要是直接谋反,现在龙椅上坐的就是他了,那以后他的孩子坐龙椅,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他身中奇毒数年,此生都不见得能有孩子,要是孟文瑶真的怀了身孕,或许就是天意如此。
思前想后,顾少虞荒废了5年的大脑开始运作起来,他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终于下定决心。
他侧身亲了亲孟文瑶汗湿的发丝,安抚道:“放心,本王留一个暗卫给你贴身伺候,昭阳殿内外,本王也多留些人手,有什么事情,本王会第一时间知道,你别怕,一切有本王在。”
没想到就一个可能存在的孩子,孟文瑶就成功的把顾少虞,从太后那边拉了过来,让他背叛一直忠诚的皇上,真是可喜可贺。
次日一早,皇上醒来,看到衣衫凌乱的自己,以及圆帕上的落红,深信自己宠幸了孟文瑶。
刚穿戴整齐的孟文瑶,含笑站在一旁等着伺候皇上更衣,皇上摆手示意不用她伺候。
皇上温和道:“昨日侍寝,怕是累着皇后了,来人,给皇后进献一碗补汤,补补身子。”
孟文瑶羞红了脸,小声道:“谢谢皇上赏赐。”
宫人鱼贯而入,开始服侍皇上更衣洗漱。
跟着孟文瑶进宫的叶嬷嬷,是孟府的世仆,得了孟老爷子和孟阁老的吩咐,留意皇上是不是真的会让皇后喝补汤。
看着端着补汤的嬷嬷越走越近,她此时已经气的浑身发抖,皇上果然防备着孟家,她一定要告诉老太爷和老爷。
有人在服侍皇上更衣,有人在服侍孟文瑶梳头上妆,房间内人头攒动,端补汤的婆子不知道被谁碰了一下,突然滑倒了,汤碗都飞出去老远。
皇上愣了,孟文瑶反应极快的去平息此事。
“皇上,一碗汤而已,洒了就洒了,臣妾感恩皇上的心意,不会介怀,还请皇上饶恕这位嬷嬷。”
宽容大度的贤后人设拉满,皇上嘴角微抽,到底给了孟文瑶面子,摆摆手让那个嬷嬷下去。
避子汤没有喝成,皇上怎么肯善罢甘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孟氏怀上龙种。
“皇后御下宽和,是后宫之福,朕能得如此贤后,实乃大幸,朕库房里有一串红珊瑚手串,正适合皇后带,来人,去拿来赏给皇后。”
孟文瑶再次谢恩,半个时辰后,她带着香气扑鼻的红珊瑚手串,出现在太后的承庆宫给太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