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先前在医院睡了太久,翻来覆去直到凌晨才逐渐有了困意。
深夜的郊区里,天色一片暗沉,不见月亮和星光。
秦守一脸莫名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种黑暗让他感觉有些似曾相识,本能的感到一丝不安。
此刻的他正站在一栋屋子的门口。
这栋房屋看起来像是二十年前的款式,第二层有个不大不小的阳台,透过窗户散发出橘黄色的光芒。
秦守顾着观察环境,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从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秦守心跳都快了几分。
他扭头看去,是昨晚梦到的那个无脸男人:“什么?”
无脸男没有回话,只是轻轻一掌拍到了秦守的脑门,随后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秦守来不及惊讶,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捂住脑袋,陌生的记忆侵蚀脑海,他自己的记忆则被逐渐改变着,和新的记忆开始融合。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却无力挣扎,秦守睁大眼睛,他所有的意志力,反抗都没有作用。
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三分钟后,疼痛悄然散去,秦守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眼前有些破旧的房屋,眼神中透露出惊喜的光芒:“真好,在这座城市摸爬滚打这么久,终于买下了自己的房子,虽然是栋老房,但好歹也算有了自己的安身之所。”
“嗯?我怎么坐在地上,还出了这么多汗?”秦守自言自语的从地上爬起身子。
但眼下顾不得那么多,简单的拍了一下身上沾染的灰尘,就兴冲冲的要再仔细去看看自己的小家。
推开大门,一阵浓烈的香味就扑鼻而来,像是寺庙上香的味道,本身他并不讨厌这种味道,还有些喜欢,但是屋内的香味太过浓厚,呛的秦守皱了皱眉头。
“早就跟房主说了,让他不要再在房间里烧香,现在味道还这么大,这不呛死人么。”
秦守随口抱怨着,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
这是房子的客厅,一张很大的实木桌子正对着大门,看上去似乎被使用了很多年,乌黑的桌面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光芒。
一张被镶嵌的很精致的照片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看得出来,屋主人很看中它。
照片前面则放着一个黄铜质地的香炉,里面插着三根未曾点燃的香,厚厚的烟灰已经从炉中漫了出来,撒到桌面。
秦守走过去,没有碰那香炉,拿起相框看了起来。
照片看上去是一家人,后面是一对相拥的夫妻,前方是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身后扶着轮椅的老太太应该是他的妻子,他们的身旁是一个看起来有十五六岁的女孩,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抱着她的腿看向镜头。
一家人恬淡的幸福从照片中就能感受到,只是有一点很奇怪,秦守好像看不清楚这家人的脸。
“怎么看不清人?”
他举起相框仔细查看,又伸手擦了擦照片,可照片上的人脸就仿佛蒙上了一层迷雾,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
正疑惑着,突然秦守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四处看着,桌子上的照片,茶几上的水果和瓜子,电视机开机键闪烁的红光,一旁厨房里摆放整齐的锅碗瓢盆,围裙静静的挂在门后的挂钩上。
秦守皱起眉头,房间看起来很正常,这才是怪异的地方。
“不对啊。”
这栋房子里的东西很齐全,齐全的就像房主还住在这里一般,随时都可以回家。
可实际上房主早在几天前就和秦守签过了合同,这个房子现在属于秦守,这几天时间也是秦守给房主的搬家时间。
可现在看起来,房主好像根本没有搬家的打算。
“这是在耍我不成?”
秦守有些愤怒的拿出手机,准备给房主打去电话质问一下,想了想又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房主他之前见过两面,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言谈举止和他的相貌一样,温和儒雅,不像那种会耍无赖的人,看看时间现在也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房主怕是早已经睡过去了。
秦守无奈的摇头:“时间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嘟囔完他拎着身旁的行李箱去了二楼。
秦守之前就来过,知道二楼有三个房间,他又一间一间的简单查看了一下,最终走进了其中采光最好的一间卧室。
“最好的房间必须留给我,宁可委屈别人,也不能苦了自己。”
屋内铺着褐色的实木地板,踩在上面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响声。
那是一张长两米二宽两米的大床,整齐叠放的被褥就在床头放着,最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婴儿床。
看起来似乎是夫